兄杀人是为何?”
我毫不忧郁道:“痛快!”
螳螂臂关上窗子,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转过身躯缓缓道:“此事螳某可帮你。”他面容一转,傲然道:“螳某辩识蛐蛐的本领天下无双,明日清晨你我东门相见,一起去捉来,燕京第一不敢说,当可稳进三甲。”
我点点头,随后房间里一时无言。
螳螂臂忽地嘿然道:“哈哈,螳某忘记了!夜兄可愿穿螳某的衣服?”
我摇头道:“不用,夜鹰告辞了。”螳螂臂也不强留,道:“也好,明日清晨东门见。”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忽又想起一事,头也不回问道:“金、银可以制蛐蛐罐吗?”
螳螂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蛐蛐性喜阴凉,金银憋闷,但居一时也可。蟋蟀盆最好是泥陶。”
我点点头,便大步走出去。在西区没行几步骤雨忽然停了,一阵迎送水汽的微风吹过,阳光又洒在我身上,我抬首纵目四顾。
大雨涤尘,晴空一碧。
我抬头看看晴日,低头抖抖沾体水衣,心念一动,便从西门出城而去。
我在城西野外随意寻个无人的地方,找了道小溪,把白衣和怀里的物件铺在平石上晒干,解下发间细绳,就这样纵入溪水里洗了个澡。
午后的阳光温暖如火,我舒服得呻吟着爬出小溪,套上行头,扎紧腰带,系上长发,便在野外山林中随意转悠起来,我想寻一方青石。
青石质地疏松,通风阴凉,虽不如泥陶,但我不是雷术士,引不得雷火,又无烧造器室,想来螳螂臂邦之利器未可示人,螳某是雷术士少有人知云云都是信口胡说,他只是为了炼制些陶陶罐罐罢了。
终在一林间溪水旁觅得一方土石,颜色青中略蕴红色,触手滑腻疏松,迎日近观不见一丝金属光泽。我心道便是它了,我手托土石而起,余手抚盖上石面,托石手快速左右旋转,以盖手做模破进石中,少顷一个无盖蛐蛐罐现在托手上,我用做盖手把罐体里外用劲力抹平,然后随意地把它放在一边。
取出中军刺把余石旋削成罐盖,换手把细细棱角拂平,把它盖在一旁的蛐蛐罐上,然后用同样方法又制一个。做好后,我把两个通体一样的蛐蛐罐摆在一起,静静地看着,思忖间把两灌拿起,用中军刺各在一罐周雕上一只展翅飞向对方的蝴蝶,又在蝴蝶下刻上模糊的花草形态。我咬破指尖,在蛐蛐罐上写上飘逸缠绵的八个字,每罐各余四字:闲情逸致,翩留花间。
又把蝴蝶和花草的纹饰随意点上血迹,让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