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事物,想知道你会不会希望在冬日暖阳里睡个午觉,想知道如果小猫抓伤了你的手你会是什么表情。
抱歉,无关的事情说了太多。这封信,我本是想写来作为忏悔的。
我有罪。
我跟踪你到各种地方,商场、私人会所、餐馆、咖啡厅。孜孜不倦乐此不疲。我这样一直到那天看见林竣揽着你进了一家酒店,才终于决定结束这场无疾而终的追逐。
是不是既恶心,又滑稽?
可最后我居然还能不知羞耻地来找你,渴望你能抱着我、抱紧我。
我嫌恶着自己,一直以来都是。
可是池俞景你真的过于温柔,在你的拥抱里我忘记了我原本糟糕的面目——一个偷窥者。
我很自私,在被你亲吻的时候,我想的不是谎言破灭后你会有多受伤,我想的只有:这个谎言能维持多久,我还能被你拥抱多久。
池俞景,我就是这样恶心。会不会让你觉得你的过去都变脏了,会不会让你觉得可怖?有我这样一双眼睛一直在黑暗里注视着你,你会不会感到非常恶心?
我不会为此开脱,不会对你说我有多爱你才会这样做。或者,我可能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我虚伪、狡诈、在你身边装着无害的模样。我自鄙却又自甘堕落。
如果我说,昨天晚上又见到你然后我们做爱让我开心了一整晚都没睡着,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的。
我逃了,胆小怯懦自私如我,甚至不愿给你厌恶我的机会。
对不起。”
池俞景捏着这张信纸,发了好久的呆。终于,一滴泪掉在黑色字迹上,将笔墨晕开。
“笨蛋。”
声音消散在空荡的客厅里,半晌,传来压抑着的呜咽声。
风吹着窗帘,今天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