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八年,若是旧案重查,你可知人证物证从何而取?事情有多难办?你莫不是和桓颂朋比为奸,想要借此机会,给他脱罪吧?”
冯稷登时怒目横眉:“你没那个能耐,就莫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眼见得两方就要起争端,镇国公谢怀,也终于出面道:“臣以为冯大人所言极是。当年的宋氏谋反一案,牵连甚广——”
“臣的长子谢言峰,奉命平定叛乱,却在疆场一去不回。”
“臣的次子谢言岭,为了追寻一个真相,查明和宋家有关的那桩狐妖作祟杀人案,也永远地停留在返京途中。”
“臣的两个儿子,皆是为宋家丧命。”
“臣白发人送黑发人,实难释怀。”
“臣请陛下,重查当年、宋氏谋反一案!”
说罢,他不由得深深一揖,眼圈泛红。
这样的丧子之痛,哪怕未曾切身体验,也能感知一二。
一时间,不免有同僚动容,出列应和他的话:“请陛下重查当年宋氏谋反一案!”
作者有话说:
[1]授裴寂司空诏
[2]唐昭陵出土贞观十五年封临川郡公主敕书刻石文字
第169章
圣人也不曾想, 值此恍惚之际,朝堂的局势便是陡然一变,扯到了当年的旧案。
他不由神情微怔, 凝眉看着底下接连上奏的朝臣。
对于此事,有人赞同, 自然就有人站出来批驳。
一时间, 整个宣政殿吵嚷不休:一方指责对面的不切实际,竟敢妄想重查十八年前的旧案;另一方则义正词严地正言直谏,道是这般方可安定民心, 彰显陛下明德。
双方各执一词, 谁都不肯退让。
圣人在旁边听着他们的争执,脸色是愈发难看。
终于, 他猛然一拍扶手,怒道:“宋颐的案子, 是由朕亲自决断!当年, 他私自调兵、擅离镇地,危及朕的皇权,是事实!铁证如山,还要朕如何重审?”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 说罢,他不由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见到这样的一个情景,原先聚讼纷纭的诸多朝臣, 也因此归于肃静。
侍奉在旁的内侍连忙上前, 适时地给圣人递上一方绸帕。
圣人顺手接过, 用以捂唇, 再拿开的时候, 素色的绸帕俨然是殷红的血色一片。
这就是报应。
宋家对他的报应。
圣人眼神微黯, 默不作声地收好那方绸帕。
良久,他抬首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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