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这众噤若寒蝉的朝臣,道:“此事,容后再议。”
说完,他也不欲多留。
正当朝会将散之际,这时,冷不防地自外头传来一阵击鼓之声。
按理说,此鼓是为朝会秩序而设:在百官进殿之前桴鼓相应,命令禁军列仗殿前殿内,以护佑朝会的平安。
可如今,这面鼓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众人倶是为此一怔,不由自主地回首,看向宫殿外头。
奈何相隔甚远,他们在殿内,只能望见一道素白的纤薄身影,弱不禁风地立于那面夔皮大鼓前。
她手里握着鼓杵,广袖滑落臂弯,露出细白的手臂,极尽所有微不足道的力量,努力地击着鼓。
她的四周,是手持陌刀,意欲将她抓捕的金吾卫。
可她的身边有一个暗卫相护,这些金吾卫始终都近身不得。
锋锐的刀剑相接,发出尖锐的铿锵之音。
她的嗓音柔细轻软,却足以穿透刀光剑影,越过遥远的距离,传至殿内——
“罪臣之女宋初瓷,求见陛下!”
“请陛下,容我回禀要事!”
尽管距离削弱了她的音量,但在殿内的人,却还是若有似无地听见些许。
官阶稍低的,立于靠门较近的地方,听得最为真切。
他们一个传一个地,转述着宋初瓷的话。
很快,圣人也知晓了此事,“什么,竟然会是宋初瓷?她是怎么进到宫里来的?”
一时间,偌大的殿内又是窃窃私语。
“这个宋初瓷,不是在七夕那晚葬身火海了么?”
“这青天白日的,总归不是鬼魂罢?”
“所以,她现在这是死而复生了?”
……
圣人也不由得为宋初瓷的突然出现而愣神。
最后,他到底是应允,让金吾卫准她进殿。
从前,她尚且是常宁公主的时候,总是华冠丽服地出现在世人面前,一举一动之间,尽是身为帝女的雍容闲雅。
如今,她一身素裙,顶着两旁诸多朝臣的肃容打量,慢步走近金碧辉煌的大殿,仍旧不显半分怯懦,一如既往的仪态万方。
宋初瓷行至殿中,高举手里的竹简跪下,陈词道:“陛下,罪臣之女宋初瓷,今日以死明鉴,恳请陛下彻查当年,我们宋家的谋逆一案!”
“十八年前,家父宋颐擅自调兵离境,并非是蓄意起兵,妄想夺得皇位,而是为了和吐蕃两国的敦睦邦交。”
“当年,吐蕃王薨逝,他的两位王子一个主战、一个谋和,家父不愿见到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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