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他也这么想……五专的他亦如是。
丁浩潍对着皱着眉的病人开口,「睡吧。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听得见自己那么轻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回盪。
「会没事的。」说罢,他伸手将对方汗湿的瀏海往旁边拨去。
钟昀翰迷茫的眼睛打开,又无力的闭起。梦里他好像听见有人对他说话。那么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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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昀翰从床上伸手,再次从床头摸过响着的手机:「喂?」
「我听说你生病了!严重吗……」阿飞连珠砲的说。
等到终于掛了电话,钟昀翰伸手摸到的就是放在自己枕头上吸汗的毛巾。他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连同胸口的疤痕。
然后钟昀翰咳嗽起来。
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的大门被钥匙转动的声音。
丁浩潍提着手上的袋子,走到卧房里,发现病人自己坐了起来。
「看起来好多了?」
「至少头不那么痛……我的头在那之前简直要裂开了。」
「嗯,」丁浩潍将东西放在地上,在钟昀翰意识到之前已经用手背测完了额温,「是没有发烧的样子了。」
接着他拿出保温瓶放在床头的空杯旁,「这是温水。」丁浩潍看着背后靠着枕头歪斜的坐着的人,「吃的东西给你放在客厅。你现在能够下床吗?我把钥匙摆在茶几上,你得过来锁门。」
钟昀翰点头,从床上起身的瞬间又有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当他站定的时候,丁浩潍正抓着他的手臂。
「谢谢。」
丁浩潍看了钟昀翰几秒,「……我觉得你不行。你有没有其他能够照顾你的人?我可以等到他们来再走?」
钟昀翰直勾勾的注视对方,「你指谁?」
「不知道。也许家人?」丁浩潍又想了几秒,故意的问,「……交往的对象?」
钟昀翰笑,「没有对象。姓钟的人们保有各自的生活。」然后他头晕。
「……如果你愿意出借你的沙发,我可以待到晚上。」
「如果你能受得了这里的无趣的话……」被迫倒回床上的钟昀翰这么说,「……至少你还有一台电视。」
丁浩潍承认这是一个奇怪的体验。在一个多年再见的小学同学的家里,看一下午的无声电视,新闻里跑着「某里因为排水系统阻塞而淹水,但目前已消退」的字幕,配合着一到三楼不时传来的吵杂乐器声。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电视是没有声音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是坏了。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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