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思前想后,已经做了决定。她调转方向,朝着裴渊爬去。
裴渊蹲下身来,将太子抱起。哪知怀中的太子甚是不安分,竟伸着小手,向裴渊的衣襟前衽里伸了过去!
裴渊一脸尴尬,连忙捂住胸口,可无奈太子竟砸吧着小嘴儿,朝着他胸前的衣料吮去……
这——
“太子在做什么?!”秦徽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刚刚被秦徽呵斥了的夷胡使臣来了劲儿,他笑道,“陛下,太子殿下分明是想喝奶了。”
“胡说。”秦徽锁紧长眉,不怒自威, “太子太傅是男人,哪来的奶?”
这时,一直沉默的五目国使臣也插了一句,“陛下,依我看,太子殿下的确是想喝裴大人的奶了。”
如此荒诞的事情一出,满座哗然。皇后见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连忙为秦徽和太子解围道,“大胆裴渊!还不快跪下!圣上许你谆谆教导太子之职,你教给太子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举动?!”
“微臣有罪。”裴渊想跪下请罪,无奈怀里的太子像吃了浆糊,小嘴巴死死地黏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奶娘连忙跑上前,硬生生将太子拉扯开,抱在了怀里。
荀欢见目的达成,便不再装疯卖傻,只睁着两双无辜的眼睛,望着裴渊。
“这样荒诞无稽,还抓什么周?将太子带下去!”一场精心准备的抓周礼变成了一场闹剧,没有人会比秦徽更加头疼。
奶娘匆忙将太子抱了下去。离开前,荀欢最后瞅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裴渊,突然心生恻隐。然而奶娘走得急,裴渊的身影转瞬就消失在帷帐之后。
夜至三更,启辉殿中人走茶凉,只余裴渊一人还跪在殿中。
清凉如水的夜,寒意从他的双膝隐隐袭上周身。他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太子会突发奇想,要喝他的奶。他与太子接触了几天,也并未有任何前车之鉴。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串稳重的脚步声。
“裴渊,你忘了你答应过朕,一定好好教导秦翊。可方才的抓周礼上,朕因为你和太子,简直颜面扫地!”
裴渊叩道,“微臣有罪,还请陛下降罪。”
长叹了口气后,秦徽的语气缓和下来,“你也看到了,席间夷胡国使臣是多么猖狂。朕知道你心里苦,对着他们不自然。可你也要忍下去,怎么可以出言顶撞他?”
裴渊俯身更深,“微臣知罪,可微臣一想到父亲和长兄的尸首被他们夷胡人扣在边境,微臣就——”
“朕懂。”秦徽将裴渊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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