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等他们吵到口干舌燥时,这才发现公主殿下好像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新上任的吏部尚书趁着殿中片刻的安静,对着萧璃开口道:“殿下,若当真将所有涉案者处死流放,两地怕是要血流成河啊……且来年新任官员的委派,怕也是会出差错。臣觉得,对于一些官员,朝廷可宽宥一二,一来减轻了吏治压力,二来,也显朝廷恩典。”
“陛下,臣觉得……”杨恭俭开口想要反对,却被萧璃抬手止住了话头。
萧璃抬起眼,如水一样冰凉的目光落在了吏部尚书的身上,问道:“朝廷可宽宥一二……”萧璃重复着吏部尚书的话,嗤笑一声,然后问:“李大人觉得朝廷应该替谁宽宥一二?为护城力竭而亡的霍老将军?为再也回不得家乡的阵亡将士?还是为了无辜惨死的北境百姓?”
听萧璃语气不善,吏部尚书讷讷不敢言,紧接着他就听见萧璃一拍桌案,蓦地提高声音,说:“说啊,怎么不说了?!你是要替大周律法宽宥,还是替十万亡魂宽宥?”
吏部尚书被萧璃说得心中有些发颤,连忙跪了下来。
这时,他听见头顶萧璃再次开口,声音中已无冰冷怒意,只余平静坚决,“一应涉案官员,依大周律处置。该处斩,流放,还是贬官,由三司共同界定。所有处置决定,当写明罪行原因,陈明判决依据,不可因人数过多或从轻从重,只依律法。此事三司做好后……交由裴大人审阅。”
“是。”杨恭俭与郑明齐声应是。
“还有何事要议吗?”萧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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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们这是做什么?”今日一早吕修逸就被太常寺卿从卧榻中拽了起来,胡乱梳洗一番就带出了门。吕修逸憋了一路,到了大护国寺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知客僧见到两人,似乎是早有准备,未等吕寺卿多说,便将两人带到寺庙后面的一处堂殿之中。这堂殿看起来是寺僧清修之所,上首香台处,却摆着一个金坛。
“父亲,您到底……”
“我听说,你于城外,为一个姑娘立了个衣冠冢?”知客僧退下,吕寺卿开口问道。
“……是……”吕修逸不知父亲为何会在意这种事,才应声,却忽然反应过来,他双目震惊地看向那个金坛,震声问:“难道……那是……”
话未说完,已音带哽咽,说不出话来。
吕寺卿叹了口气,对着儿子点了点头。
吕修逸无法言语。
大护国寺素来只供奉历代帝后,如今却供了杨砚的金坛,看其情形,似乎还由寺中高僧做法超度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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