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安谁会做此事,又谁能做到此事,已不言而喻。
这时,吕寺卿开口道:“如今杨氏冤案已然平反昭雪,杨氏的后人也当得回姓名。公主殿下已经下令,由太常寺的人去到岭南,为杨氏修缮祖坟,重立宗祠牌灵。”
“那她……”吕修逸的唇抖了抖,看着金坛,问道。
“杨砚姑娘为洗雪父亲冤屈,不惜以身犯险,此为大孝。殿下命太常寺将其金坛葬入杨氏祖坟,于宗祠立牌,永享杨氏香火,竖碑留书,以传后世。”
“永享杨氏香火……”吕修逸重复着,最后红着眼笑了,说:“好,好,如此,总好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
“行了,振作一点。”吕寺卿对儿子说:“殿下的意思,是由你护送太常寺的人,还有杨姑娘的金坛回到岭南,修逸,此事,你可能胜任?”
吕修逸红着眼看着父亲,然后缓缓跪下,道:“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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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宣政殿
朝臣们都不言语,鸿胪寺卿却在这时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殿下。”他垂着头说道:“北狄王已发来国书,要求我大周释放北狄大王子,也是他们的王储,翰雷。”
听到鸿胪寺卿的禀报,本已安静的大殿上又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给显国公定罪,翰雷是关键的一环。正是因为萧烈在大周边境捉拿了伪装成商队潜入的翰雷和北狄武者,这才拿到了翰雷有关于武器买卖的口供,又根据翰雷所拿的路引,查到了依附于显国公的一系列官员,也坐实了显国公勾结北狄,意欲借北狄之手行刺萧璃与霍毕,铲除异己一事。
对于北狄王的国书,朝臣们有话要说,却又因为想起去年陛下寿宴上,萧璃对待北狄王子强硬的态度而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