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样贴己。刚进宫时,我拜了储秀宫的姑姑做师傅,这两年却一直受公公的调教,公公更应该是师傅。奴婢无论到哪儿,到底是茶膳房出来的人,是再也忘不了自己的根本,忘不了孙公公的。”
她这番话说开去,心中并无半分感念,却反而是有些得意痛快,说话便是说话,有没有真心,她不在意,正如自己的东西怎样送人她也不在意,那些都仿佛墙上的影子跑得不见踪影了。唯有被阿哥爷钦点了、进了兆祥所,那些受了惠的人知道她的好,那些才是真的。
此时对面走来一个宦官,暗梅红攒菊花袍子,崭新的皂青官靴铜顶帽,孙国安见了忙着
3、二 。。。
打恭,说道:“这不是梁公公么!”
对面人一怔,笑着迎道:“孙公公,这么巧,你这是办的什么差?”
孙国安道:“内务府调我这儿一个丫头到兆祥所去,我这不就给送过去么,您这又是忙什么呢?”
梁公公并不瞧妙莲一眼,对孙国安道:“我这是给八阿哥道喜来了,昨儿万岁爷刚下了旨,良主子封了妃子。”
孙国安说:“有这等事!这良主子前不久才晋了嫔,立马又封妃……”
梁公公道:“可不是么,宗人府的金册金印都做好了,八阿哥刚晋了贝勒,良主子又封妃,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孙国安说:“也应该,良主子和八阿哥都可皇上的心意呢。”
梁公公眼中泛起些笑意,低声道:“依我看良嫔受封,倒有八分在八阿哥呢。”
此下两人便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于是也不肯向下讲了。又寒暄几句,才分头走去。穿过角门,妙莲向前凑合两步,问孙国安道:“刚才的梁公公,可是内务总管梁谙达么?”
孙国安答道:“就是他了。”
妙莲眼睛瞪得滴溜圆,道:“那天八阿哥对公公说,他提前从塞外回来,是为给惠主子做寿,惠主子不是八阿哥的额娘么?”
孙国安转过身来,好像妙莲问了不该问的,要教训她,竖起一根指头,点下去,却是急转直下的话:“你现在是八阿哥的人,本也该给你讲讲,免得误打误撞闯下祸,还当是我调教得不好。都是些后宫嚼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