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厥,却偏偏被一个柔洽洽的声音托住,你哭什么?
她定睛瞧见这个秀气的男子,面色白皙得如同凝脂,她不认得那张脸,却认得他麝香般的体息,悲伤一瞬间像压在膀子上的小鬼散得无影无踪,她跪下道:“奴婢给太子爷请安。”
“你认得我?”他的声音永远是轻轻的,带着三分女子的阴柔,仿佛大病初愈。她点头,像个让大人省心的孩子。
“巧了,我也记得你,你是伺候老八的,叫什么莲来着?”他像是把饮了一半的酒递给她,含着别致的暧昧。她一笑,“奴婢叫妙莲,奴才认得主子只是本分,主子记得奴才,那是奴才修来的福分。”
胤礽道:“那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倔丫头,今天看来,倒是挺随和的。”“多谢太子为奴婢在大阿哥面前解围,奴婢永远感戴太子的恩德。”
胤礽在石凳上坐下,看着她,“你受了什么委屈,眼睛都哭红了?”
“不足挂齿的小事,奴婢已经忘了。”
胤礽叹道:“忘了好,烦心事太多的人,最好别有好记性,该忘的就把它忘了,闭眼睡一觉,第二天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太子前日的风寒可好些了么?”
胤礽点头,“你也知道我着染了风寒?”
“奴婢也是猜测,那日见太子在轿中咳嗽。”
“你有心了,风寒倒无大碍,只是止不住咳嗽,太医院都是些庸才,换了几个方子也不见好。”
“从前在老家,几个孩子得了风咳,额娘就拿一个鸡蛋打在碗里,倒上一勺糖一勺麻油,隔了水蒸,临睡前吃下去,第二天便好了。”
胤礽道:“你胆子不小,敢给我开药方了。”
妙莲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一时忘了。”
“忘了什么?”
“忘了殿下是太子。”
他无奈地笑了,妙莲便也跟着笑,察觉到他的一脸倦怠。
“你老家在哪儿?”他问。
“盖平。”
“家里还有人吗?”
她摇头,“现在额娘和兄弟姐妹都在北京了,阿玛在上阳堡为托哈齐大人效力。”
胤礽眼波一转,看了眼妙莲,妙莲收敛了活泼之态,低眉后退几步,他才发觉一行宫人红裳翠盖地相互簇拥着正向凉亭走过来。他也不言语了,见她们近了便起身,“见过诸位母妃。”
她们并没有近前之意,只在凉亭外还礼,便顺着九曲桥走过去了。
他亦欲归去,忽而想起什么,转身对妙莲道:“那断了线的沙燕儿还在我那里呢,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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