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钱的,没一个是给自己攒的,只有知道花钱的,那才是给自己花的。
胤禟觉得人生阅历走到头无非是两件事,一是看透了,一是糊涂了。于是他比从前更加健忘了,一进胤禩的院门便喊,“八哥,后儿个白露,咱们看敬事房那帮奴才斗蛐蛐儿去,昨儿我让他们给我在皇城根儿底下逮了一玻璃翅,叫得那叫一个响……”
秋夕从里屋迎出来道:“九阿哥来啦,快进屋吧,我们主子还没醒呢。”
“这是几时天光啦,八哥竟然也睡上懒觉了。”
“昨儿晚上没睡好,这会子正睡回笼觉呢。您忘啦,昨儿夜里,三更半夜的,您让何瓜子儿报信儿来,把我们整个院儿的觉都搅啦。主子怎么还能睡得着啊。”
胤禟笑道,“秋夕,我听说前阵子你脑袋磕翅头案上了,磕出个窟窿?”
秋夕道:“哪儿有那么厉害,只是磕了个包而已。”
“包?在哪儿呢,让九爷摸摸。”
“哎呀,阿哥爷,您还没见过
9、八 。。。
包啊,再说早就下去了。”
“不行,你不让摸,就是唬我。”
秋夕正愁不得脱身,恰好春晓捧着一个斗彩插瓶进屋,秋夕告状道:“春晓,你看九爷呢,一大早起的就为难我。”
春晓道,“九爷来了,你怎么还不倒茶去。”
胤禟笑道:“春晓姐姐,咱们可有时候没见了。”
春晓嫣然一笑:“可不是么,九爷贵体微恙,奴婢们也都担心呢,只是宫里有不让私串的规矩,又怕扰了爷,就没有去探望。今儿终于见着了,您的气色可好多了。”
“九爷我是金刚护体,这点小事自不放在心上……不过你这脸色可不怎么好。”
“是昨天值夜了,倒不妨事。”
“那怎么还不去歇着?”
“您也知道,玉笺出了事,我们这院儿里人手也少。交给新人又不放心。”
胤禟点头,“我屋里有几个得力的丫头,派给你差事。”
“让九爷劳神了,”春晓叹道,“出了这件事,我们着实觉得对不起您,朝夕相处,也没看出玉笺是藏着歹心的人,最着急上火的就是我们主子,好在九爷您宽宏大量不计较。我们真是过意不去呢。”
胤禟道:“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甭往心里去,我跟八哥也是这么说,这件事明摆着是栽赃八哥呢,谁想坏了我们兄弟关系,那他是做梦。”胤禟眼珠一转,“哎,那个茶膳房的小妙莲呢?”
秋夕正端茶进来,道:“九爷可别当她的面说什么茶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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