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传胤禩,朕要见他!”
“不!”胤禛刚欲回身,又被皇上唤住,“不用了,他没犯错,没这个必要,”他在翅头案后踱着步子,“朕要给胤禩和明尚的女儿指婚,朕还要派给胤禩一个差事。”
胤禛退了,天色渐晚,理石方砖都已经不见光影了,四下静悄悄的,丹墀上落了几只麻雀在啄食草籽。
“来人!”他唤道。
梁九功躬身侍立,他有点没底,皇帝的脸已经隐在大殿的阴暗中,阴晴难辨。“传胤眩!蔽醇福揭跤爸械纳羲档馈?br />
午后,天就热闷闷的,几只燕子飞低了,几乎是帖服着青砖地略过,妙莲觉得异样,她亦觉得自己近来是太过放肆了些,聪明如胤禩,一定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如今还守在胤禩身边,却好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他了。但是她不怕,大不了实话实说,他不仅会体谅她,还会感激她。
“主子,您怎么了,病了?”她问道,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去,觉得自己有些谄媚。
胤禩躲开她的手,他只剩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哪儿去了?”他实在不愿再问,咽喉痛得像火烧,身已意兴阑珊,他只觉得自己可笑。
“去茶膳房,补了一包普洱茶。”果不其然是扯谎,耍弄着她拙劣的狡黠。难道她真以为他会相信?抑或在故意地嘲弄他。
清癯的眼窝是盛满辛酸的觞,让粘稠的哀伤缠绕于身,却淌不出来。一败涂地,这念头像敲在他心上的晨钟暮鼓。倘若他是警醒的,怎会陷于她的陷阱?莫非他太过自负。他宁愿承认自己的愚拙,也不愿面对自己的可欺。他如同一只翻不过脊背的
10、九 。。。
瓢虫,只是一昧无可奈何地输下去,输给他的兄弟们,亦是唯一可输的人。外廊下的画眉叫得正清脆,仿佛金丝笼于它栖身有多么大的委屈。他不是不懂惜福的人,不会浪费天赐的好生之德,他是好强的,却不是锱铢必较,只不过一个婢女,他们亦不肯放给他。她有什么好?他只是爱她的贫贱自足,爱她无人珍惜的寂寞。他知道额娘的出身是他最大的阻碍,他难以承受如此的微薄,却时时切记勿以之为念,他以为只有她会懂得,她却拿起他们的刀,直白白捅向他。
“女人变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胤禟莫测的眼光好似一眼望穿了他,没错,他的兄弟们都在看着他,看他在这一当口该如何,是延宕踌躇,还是当机立断。
跟一个奴婢有什么可计较的?而她不是一般人。他们欺他太甚。他们以为他会害怕失去一个女人。
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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