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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几个把门关起来,只派扇儿侍茶,却不能久留。一炷香的功夫有人找上门来,斗儿开门
16、六 。。。
,见是四阿哥胤禛。扇儿被派了望风的任务,赶忙进去通报,胤禟诧道:“这么快就来了?”
胤?道:“他来干什么,摸底还是邀心串联?这倒不像四哥的做派。”
“怎么不像,存心添堵就是他的做派。”
胤禵讲话的时候总喜欢咬牙,仿佛不停地拿刀剁着,“他来了,我们谁都可以接应,唯有八哥不可。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这当口无非是有关太子的,咱们走的这几日,连女人都没闲着,太子妃跟她们几个摊了牌呢,那两口子倒精明,几个妯娌面子上过不去,到时候都要在皇阿玛跟前替东宫说话的,老四说不定真是要保太子呢。咱们几个都可以跟他打哈哈,只是八哥一说,这事就断然不能反悔了。”
大家议定,胤禩出后门避难去,剩下几个从前头迎住胤禛,胤禛见了自己三个兄弟,问了句,“咦,八弟不在?”
胤禟笑道,“哈,不巧,带了个丫头,游湖去了。”
“好兴致,可是要下雨了。”胤禛望望天,回头发觉他们几个正相视而笑。
胤?道:“四哥,里边请。”
胤禛转笑道:“十弟,我可是冲你来的,听说你在围场逮了只白孔雀,我就过来看看。”
胤?眉毛一挑,“那还有什么说的,到我那院去呗。”
胤禛一进院子就后悔来错了地方,因他听见琴声,他知道是谁在弹,心头一颤,任那只孔雀在院子里悠闲地踱着步子,他故意高声赞赏了一句,琴声骤然停了。那门口挂着青生的竹坯帘子,里面黑洞洞的,不见光,亦不响半分动静。他缓缓走近,摸了摸竹帘,忽而掀帘进去,带起一阵雨前风。室内空寂如也,仿佛有异类遁形凌波而去,唯剩一架筝,他也认得,一把老秦筝,筝尾的烙画山水磨得很浅,毛糙了,如同天长地久的印证。他将指尖轻轻划过,水光潋滟的流音在他身上淌而过,摆荡着,继而稍纵即逝,犹如问候,或者送别。雨点开始沙沙地打着芭蕉叶,他念着那个人,留君如梦,送君如客。
锦端站在芭蕉叶后头,隔着绿纱窗能看见屋里头的胤禛。任日月轮转,人世境迁,他们仿佛岿然不动的山崖,任肉身在尘世中消磨,相望须臾之间,观棋烂柯,恍如隔世。锦端感到一束悲悯的神光照亮了自己,使她豁然开朗,纵便与他今生无缘,也了无遗憾。今生不过几十年。聚散如归,都是平常。落雨了,她仍然不进不退,唯有她站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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