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妙莲道,这两情相悦之间,终究总是女人吃亏多。男人有他的另一方世界,读书取士、仕宦进身、顶不济还能纵情山水,可女人只能守在家里,一个家还要几个女人分,终究还是要靠男人。也自然有道理,女人一沾染上情字就糊涂了,即使嘴上讲的决绝,心里却依旧藕断丝连,饶是什么都不顾了,男人却连眼泪都是清醒的,想必也唯有这样,才让男主外女主内,家国才能兴盛。她嘴上开导瑞玉,心下在念着自己。由此想到一样极合宜的东西,就给了瑞玉。只是三寸见方的焦朽木头片,瑞玉纳罕,妙莲道,这是霹雳木,刻上那相姑的名讳、生辰八字即可。
瑞玉惊道,真有这样的物件,只是咒那人去死,未免太过了。
谁说要你咒他死了?妙莲笑道,再刻上九爷的,一剖为二埋了,两人就断绝了。只是你就当是个普通玩物,千万别对人提起。
瑞玉道,放心。她自是疑虑这种魇镇之术,却不忍拒她的好心。
17
17、七 。。。
离宫园中有山,自是峰峦叠嶂,峪壑纵横,胤?把锦端拉上一个土丘,眺望远处的罄锤峰,风大了,他唤随侍捧来披风给锦端穿上。
“就放这里吧。”他说道。锦端点头,让随侍把白孔雀从笼子里放出来,“这样就能活吗?”“不知道。”他顶了她一句。锦端无语,还以为他不想要放生。
“这畜生,偏偏喜欢自讨苦吃,有人养多好。”他忿忿道。
锦端笑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还道:“我倒没见着它的乐,却见着一个人躲在芭蕉叶后头哭。”
她吃了一惊,顿时明白了,捡了一块磐石坐下看着胤?,胤?也不望她,抱腿闷坐到悬崖边上。松风阵阵,涌翠岩的钟声传来,清凉的金石声,令人心旷神怡,她和着这钟声说道,“我倒是想起《景德传灯录》里的一则故事,禅宗四祖道信去参拜三祖僧璨的时候请求三祖赐予他解脱法门,三祖反问他,‘是谁束缚了你?’四祖答曰‘无人缚’,三祖便说,‘无人缚为何还要求解脱呢?’我常常想,这世间的人情事大抵如此,都是无人胁迫却非得作茧自缚,我又为什么非要走这样的老路呢?就像放生这只白孔雀,放也就放了,又何必非逼它明白我们的心,领我们的情?《了凡四训》上解‘舍得’是,实无所舍,亦无所得,只当是舍了这个玩物,却成全了它去。”
他想了想,回道,“说得很好,你我却还没有做到。”
“我们是修为不够吧,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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