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娇微的红果冬青。
何悦离,他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丝毫不曾发觉胤禩隐隐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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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 。。。
贰
莲花灯的芯捻蹿起尺高的焰,灯芯上的结,燃起了,噼啪一声,不耐寂寞的逾矩之后,复旧暗弱的佛堂。
胤禛双目微翕,烛火映亮他的眼皮,仿佛涂出两弯透明的油脂。
“今儿念到第几品了?”女子含笑,探身看他的佛经。“‘应如是生清净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句好。”
胤禛捻着手串,正掐到佛头上,面色漠然地住了,睁眼扫了下经文。
“这些日子忙,就没顾上来瞧你,你好不好?”女子从蒲团上起身,仰头环视堂中的字画,然后笑着像是在评小蒙童的窗课,“整部经唯有这一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寥落的眼光挂在佛龛那一块鎏金额头上,闪着长明灯若有似无的反光。
“只有最甘心寂寞的人,才能坐到最高的地方。”女子站到他身后说道,冰凉的手隔着他的夹棉坎肩贴到他后心,织锦缎的金线在幽暗的灯火中明灭,“只是,这里会疼吗?”
他低眉拾起手边的锤,一下下敲着木鱼,清亮的击打洞穿寂静的夜,他闭目轻声念叨。
“不管怎么说,我会一直看着你。”她仍然是笑,仿佛在他冰凌交错的缝隙中绽开一朵花来。
“四爷!福晋来了。”小厮在隔扇外低声道。
“早说你不用陪我了,这么晚还不去睡?”他头也不回,冲舒兰道。
“不是我睡得晚,是我起得早。”舒兰把窗边的烛火熄了,果然窗外透出微明来。他无奈地笑了,笑容也是僵的,起来舒展□体,趴在窗台望着外面的银白,“好大的雪,已经停了么?”
“昨儿后晌就停了。你呀,真是个山人。”舒兰笑道,“我让他们打点了早点,你是在这儿用,还是回院子里去?”
“让他们送过去吧。”
舒兰点头,继续道,“昨儿十四叔来坐,像是有什么事,又不对我说,我说你在佛堂坐关,要去叫你,他又说不用。”
胤禛道,“我心里有数,十有八九是举荐西北将军的事。”
“我说呢,这个时候想起你来了。”舒兰接过丫头端来的漱口水,呈给他。
他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