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那天我有些急了,因为看小世子受气。”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是我亲侄儿,你犯得着吗?”
“我不管他什么人,我们汉人就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么凶,倒真是不像汉女。我看你是和宝琪呆久了,染上了她的蛮气。不怕将来找不着婆家吗?”
“要找也不在这里找。”
“那你想在哪儿找啊?”
“我是苏州人,早晚要跟我爹回南边去。”
“你想找个汉人啊?”胤禟的目光落在她手里做的活计上,明黄的盘龙戒牌套,正在锁边,于是一把夺过,“你是想进宫吧。”
“还我!”她站起来夺。他也起身高高举起,偏偏不让她够到,看她着急。“你拿着了我就给你。”
悦离不羞亦不怒,也不避讳跟他靠近,只是急着要回活计,急中生智来了个声东击西,一脚狠狠踩在胤禟的夹棉马靴上,胤禟吃痛,活计掉下地,悦离一把抄起。可胤禟却痛得蹲在地上,呲牙咧嘴。
悦离道,“九爷,您没事吧?”
“臭丫头,爷这几天犯脚疮,你歪打正着正踩上,真疼死我了。”
“报应!这我才解气呢。”
“最毒莫过妇人心,这话真是不错。”
悦离见胤禟额头渗出汗来,有些担心,只得道,“您脱了靴,让
23、二 。。。
我瞧瞧。”
胤禟皱眉,“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都不怕,您怕什么。”说罢已蹲下为胤禟脱了靴袜,果然夹在脚趾间的鸡眼已被踩破,脓水和着血把袜子染了一片,悦离一点不避讳的样子,捏着他的脚趾搬弄着,“得亏是脱了袜子,要不一会儿就粘在脚上,岂不是更痛。”她鼓起粉腮吹伤口,“还疼吗?”
胤禟心里想笑,因为看到她嘟起脸的时候腮上鼓着两块肉,于是说道,“还疼。”她又吹了两下,他笑出声了,于是她看出端倪,板着脸起身。
“这就完啦?”胤禟问。
“您这鸡眼,今儿不遭我踩,早晚也会破。”
胤禟以为是她的托词,就想再逗逗她,“它破不破是我的事儿,我让你帮忙了么?”
她撅起唇,“我还没说完呢,今儿既被我弄破了,便是您的造化。琉璃!把柜子里那个盛水仙膏的青花盒拿来。”她指派着小丫头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