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六这才笑了,一挥手屏退了旁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家贼难防;偷断屋梁。难得您这个玲珑通透的人,怎么就栽在她手里?您都浑然不觉,我们就更看不出道道来了。”
胤禟斥道,“甭卖关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能有什么?您家二姨娘呗,您不是让她管家来,可您仔细掂量掂量,她管家以来,这府中上下是越治越败,越败越穷,那钱都跑到哪儿去了?真个是流年不利?成,大头赔了,小头也不赚,您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胤禟打个大喷嚏,“她?不能吧,你看她那穷酸样儿,像么?”
“她跟别人不一样,我穿金戴银,那件件是有来路的,我怕什么呀?有道是财不露白,她那些都不是正路来的,敢明晃晃拿出来显摆么?”
胤禟闭目歪在躺椅上,“我还是不信,就算她再精明,能做得滴水不漏,不教我看不出来?掌家必是有些外落的,落了就落了,以前我对何瓜子儿,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使唤人家,总不能勒得太紧,再说防也防不过来,厨子不偷,五谷不收。且让他混账去,他还念你的好,只要不出格。”
“什么是出格什么是不出格?抽头放利不是出格?贪了您的银子买房置地不是出格?明里压低价,暗中顶了您盘出去的庄子,不是出格?”胤禟脑袋嗡地一下,珍六恰到好处地给他揉
28、七 。。。
起了太阳穴,“您就是太信她了,才被她钻了空子。我今儿跟您说这话,可是有凭有据。您前些时候让她找人给您卖平阳的庄子,我问您,卖了多少,卖给谁去了?”
胤禟道,“盘了八万,买家是她兄弟那尔东找的,听说是个贩丝绸的晋商。”
珍六道,“这真正是开弓不放箭,诓人呢。我妗子的一个叔伯兄弟也是那庄上的佃户,听说庄子易了主,自然留心盯着,谁知道那新庄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说是姓那的,前儿我那叔伯的舅舅送年底的禀帖账目过去,恰好一出一进正好打了个照面,您猜猜是谁?”
胤禟烦躁地揉着精明穴,低声道,“那尔东。”
珍六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拍得他一个激灵,“不是他是谁。他还不认得我那房远亲舅舅,我舅舅岂不认得他?年年给我做寿,都是见过的。这哪儿是年关前卖不上价?分明是她拿您的棺材本,贴济她娘家人去了。”
胤禟疑惑道,“怪了,她哪儿来那么多钱?”
“这么大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不敢的,您掂量掂量她给您理家这几年,有多少银财账目经她的手?那样谨小精明的人,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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