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站起来,“你来干什么。”
他连忙道,“我来看看你……不,我有几句话想说,你别走,我就站在架子后面,不会过去的。”
她斥道,“你能有什么事,甭装神弄鬼的,看我们两口子如何狼狈?”
他不由得近前一步,“大格格……”
她冷冰冰道,“这儿没有大格格,只有八阿哥的福晋。”
他无奈道,“好吧,八嫂。而今八哥不在,我只是想提醒你两句。”
“听着呢。”
“八哥出事,我知道你心里急,可是有两件事你要记住,第一不要再深究毙鹰之事,第二回京后要谨言慎行、深居简出。”
她挑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是一片好心。你男人不省人事,你一个人撑不住这么大的场面。我知道你,这次是非要强出头不可的。”
“既然你知道,干嘛还要白费口舌。”
他终于有些恼了,嘲弄道,“你还能怎么样,你只是个女人。”
她冷笑道,“我就算是个女人,也是你八哥的女人。他蒙受不白之冤,此刻性命堪忧,不见你们谁为他说话,反倒墙倒众人推唯恐不及,你们这会子抬他走也就罢了,都到了这地步,却又来跟我多嘴,我岂会信你!用不着你假仁义。”
他袖子里那两条黄绦已被他紧紧绕在手指上,他死死抻着带子,越勒越紧,咬牙说道,“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永远这么厌恶我。”
宝琪道,“我不是厌恶你,我是知道你。你对胤禩貌合神离、阳奉阴违,我们送到御前的金雕是被人调了包,横竖跑不出你去。”
他原本已把手指勒得泛白,此刻忽然松开了去,不动声色道,“你对我误会太深了,即便我跟八哥生了嫌隙,我老十四也绝不会在背后放人冷箭。”
宝琪道,“那会是谁?我知道你通晓内情,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告诉我那个陷害他的人是谁。”
胤禵眼皮微微翕扇,像鸽子在转动着颈子,“你非要知道?”
“你说。”
他长叹一声,仿佛从意乱情迷中全身而退,“八嫂想想,事情出了这么久,还有谁没在八哥面前露过脸呢?而那个人平日里偏偏自诩跟八哥的关系最亲近。”
宝琪思忖道,“谁?不,不会是他。”
“他福晋临产,他都可以撇下她去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