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周全,”他长舒口气,像是在下决心,“我倒有个万全之策,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她在他怀中猛然一抖,“你就……你就饶了何丫头吧,这孩子命苦,况且她也没有坏心。”
允禩愕然,“你想到哪里去了,她是我恩师的遗孤,你当我会算计她?”随后亦觉出自己的颓唐,莫非真是争心太重,末了连亲人都惧怕自己了?
宝琪一双花盆底踏在地上,总是金石铮铮,在允禩头脑中仿佛初见时那两根马钉从来没有拔出来过。扇儿松鼠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倒是比他利索。他倒不愿意避,多大岁数了,还像捉奸一样,太没面子。宝琪的眼睛依旧铜铃那么大,瞪起来悍然作色,让人看一眼就怕被划伤了。她也是急着有事说,没防备,几乎都要开口讲话,见这一幕,便把嘴边话咽回去了。
“呦,今儿是唱的哪一出?莫不是他叫唤得伤情你泪雨麻,勾出你的魂来?可是大白天呢!”宝琪白过一眼,扇儿趁机从旁边溜过去,宝琪反倒笑了,“真是奇了,你跑什么,你们又不是偷人养汉,该走的是我。”
扇儿被臊得急了,想争辩几句,回身让宝琪见着一双哭红的眼,便又打趣起来,“还真是那一出幽媾,哭得正热闹。”
允禩一听她的声音,心里便不痛快,再加上之前胡顺的禀报,更觉得这女人只会给自己闯祸,心中埋怨她,冷冷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她又没招你……有正事说。”
宝琪见他爱答不理的,以为是自己臊了扇儿让他不快,心下更是气恼,阴阳怪气道,“没正事,就是有,也没你们的正。”
允禩觉得丧气,一股劲坐在画案后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35、三 。。。
,“什么正的斜的,我们都不说,横竖由着姑奶奶的性子耍,就是了。”
宝琪见他与扇儿一气,更是不依不饶,“你们说的正事斜事,反倒来编排我,什么张致!我这边一天忙到晚,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口舌,在你眼里都是耍的,索性我不耍了,撂挑子爱谁谁去。”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不住地点头,“也好,各人业障各人担,死生聚散都是迟早的事,倒不如悬崖撒手的干净,免得彼此相累。”
她诧异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