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哥色尔图,见状忙张罗着把仆人哄散了。
“这不是,赶上你姥爷的忌辰,本来是要烧年的,刑部就来了人,要拿了你舅舅跟表哥去问话,谁还顾得上烧年的事儿,结果没两个时辰,人又给放回来,这不又张罗着拿出来烧。”
宝琪冲色尔图道,“表哥,到底怎么回事?”
色尔图倒有几分顾忌自己的额娘,仿佛她是随时会爆的球,“也没什么大事,你去问我阿玛就知道了。”说罢引宝琪朝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是为圣祖爷那时候李煦在苏州买歌伎的事。”
宝琪一惊,继而松了口气,“我当是哪桩,也不是什么大事。”
色尔图沉着道,“话不是这么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上头存心整你,这只是个由头罢了。”
她于是问道,“舅舅呢?”
禧芝插嘴说,“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我们怎么不怕啊,色尔图没主意,他心里有数啊,上面什么意思,是杀是剐,他倒是说句话!”
宝琪素来瞧不起这位舅母,见识短又压不住阵仗,却只会犯浑,于是嘲道,“这会子就是抄家,你们也备齐了。还嫌旁人整的不够怎的,自乱阵脚!”
禧芝心里怨怼宝琪已久,却也忌惮三分,便没了话。宝琪无心盘桓,便来书房寻她舅舅,吴尔占端坐在虎皮褥子上一心一意擦着神虎枪,那黄铜枪管已经锃明瓦亮,反射出一道暗弱的金光,横在他清癯的脸上宛如一道伤疤。
宝琪问道,“舅舅,到底出了什么事?”
吴尔占抬头看她一眼,那双青灰眼珠已浑浊了,继而又专注地擦拭,讲起话来,仍旧是一板一眼的兵士垂范,“他们问,康熙五十二年,苏州织造李煦花八百两银子买的那几个女孩儿是不是在我的府上。”
宝琪疑惑,“这都多少年了,怎么偏生又提起来?事隔经年,证据又做不实,岂能判您认了?”
吴尔占低沉道,“哪有那么简单,刑部既然已派人纠察,就说明已有了人证的口供,我只说,那年府上仆婢缺少,人手不够,确实是买过几个南方丫头,隔了这些年,嫁人的嫁人,典身的典身,都已不在府上了。他们又问,当年李煦刚升任苏州织造,而我远在盛京服职,跟李煦不相交通,必然是假人之手朝李煦买人的,那个人是谁。”
“他们这是想要干什么……”
他细端详着那杆枪,“这还不明白?深文罗织,诬蔑构陷,累加罪名,徐图除之。”
她忽然醒悟,“他们是冲八爷来的?!他们要借这件事除掉他。那您也据实招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