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嚼,还是给十四爷拿这块排骨去。”
林子虔见他如此逡巡谨慎,朗声笑道,“大人,我看十四爷虚火亢盛,这种补益之食,还是少劝进的好。”
李如柏一愣,却哈哈一笑,带出一股猥琐的意味,“也是也是,那就罢了吧。”他故作惆怅地长叹一声,却更像是在吆喝,“皇陵寂寞,我倒盼着十四爷有内眷陪伴,省得把火气都撒在咱们身上……”
守门的奴才进来禀报:“宫里来了俩公公,紧着要见大人呢。”李如柏连忙辞了林子虔,赶着出来拜见,原来是太后病笃,皇上急召允禵入宫,李如柏不敢怠慢,忙请出允禵说明缘由,收拾停当即刻启程。送走了允禵,自下回来再会林子虔,心下却有些惴惴,便将方才放允禵回京之事与林子虔讲了,林子虔自然觉得真假难辨,放归允禵却过于草率了。李如柏一时权衡,越发觉得可疑,索性带亲信追允禵而去。
待李如柏赶上允禵,已经是到了汤泉。他已顾不得腹背皆是虚汗,直到牢牢抓住允禵那匹黄马的辔头,喘息道,“十四爷……十四爷且慢动身,待奴才……遣人问明了皇上,才能放行。”
允禵早已被母亲病危的消息搅得不顾死活,见他跑出来作梗,怒不可遏地扬起马鞭横扫过去,李如柏发出一声短促低沉的吭,手捂住下眼睑,挪下来时,已是印了一道血印。允禵狠狠道,“今儿谁挡我去见我额娘,我就要了他的命。”
李如柏
37、五 。。。
的肺腑仿佛被怒火烧成一个炉子,他咬紧了牙关,面上并没有任何表露,心中却偏执地笃定了,今朝就是任狂飙骤雨,也不能放跑了他去,由是死死牵住黄马辔头,那字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压出来,“十四爷稍安勿躁,末将奉命行事,妥善护卫十四爷行藏,岂敢有负皇命。”
允禵早恨透了胤禛这个眼线,马鞭斜刺里一扬,“我不跟你说话,你跟后边那俩太监说去,你问他们是不是你那个皇上亲派来的。”
那两个太监见状早已看呆了,来回驳着马缰绳不知所措,李如柏道,“人是不假,只不过并无宫中印信或皇帝手书,末将实在无法甄别。”
允禵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扬起下巴,“好啊,要是耽误了大事,仔细他不剥了你的皮。”
李如柏暗自咽下干涩的喉,“无论刀山火海,万劫不复,那都是末将自己的事,请十四爷立即下马。”
允禵冷笑一声,“实话跟你说,我根本不在乎皇上说什么。我是圣祖爷的皇子,如今要去探望病中的太后,即便是他,也不能不许。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嚣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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