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是要走,你要羁绊,除非此刻就拿走我这条命。”
李如柏一怔,允禵趁机抬脚将他踢倒在地,驳转马头飞驰而去,李如柏方才醒过神来,命随从侍卫驳马追去,追出半里,终于将他团团围住了,几个人想要伺机而上,却又见彼此皆有些畏葸,便不敢行动,允禵一拽缰绳,那黄马雄赳赳地嘶喝一声,他断喝道,“谁敢拿我!”
李如柏终于赶上来,早已是焦头烂额,扯着嘶哑的喉咙喊道,“谁敢目无君上,便是乱臣贼子,还不把这个无知狂妄的罪人给我拿下!天塌了我顶着呢!”
听上司给自己撑腰,他们方才有胆,一拥而上,扑的扑,拽的拽,好歹把允禵拖下马背,他们发觉允禵虽有一番蛮力,却并不如他们想象中的大将军王那般拔山盖世,甚至是有些许柔弱而滑稽的。他是疯了一般手脚并用左右挣扎,他们只得将他死按在地上,他被活生生扣翻在地,灰头土脸,抬起那方布满抬头纹的额,却一点动弹不得。
李如柏不知是急得还是累得,赶上来竟生生发抖,兀自动了下嘴皮子,俯身颤巍巍唤道,“十四爷,十四爷……”忽然又狠命发力,咬牙切齿,“圣祖仁皇帝的儿子!钦命大将军王!末将可是要得罪了。”他直起身高喊道,“你们把他绑了,给我里里外外捆结实了,让他手指头都动不得。拿布条来,把嘴也给我堵上。”
手下的小把总得了令,忙命人拿绳捆了,又想想,请示道,“咱不好连嘴也堵上吧。”
李如柏已踱到一边去,正拿袖子擦着脸上的血,听得此言气急败坏,却又唯恐允禵听了去,低声
37、五 。。。
顿挫着说,“我是怕他咬了舌头!”
允禵已是虎落平阳,他们欺了他,反而更怕他,自下都有些骑虎难下了,便请李如柏来检查,李如柏那神经质的情绪已散尽了,又恢复了素日恭顺,竟然打千道,“十四爷,您要是肯听卑职的,也少遭这一回罪不是?卑职并无恶意,实在重命在身,不由自主。”允禵已是欲哭无泪,想大声叫一句“额娘”,舌头却被死死卡住,已经麻了,只能对那阴霾的苍天,长啸一声,这一刻不知他是否又想起了阮籍的鸣啸,只听得那声音从喉咙深处爆发,震彻了长空。
一片雪花仿佛回应一般,从深空零落而来。
燕燕的身体重重哆嗦了一下,看见那片雪花从窗外飘过。
她低眉看自己的手指尖,被刺梅扎着了,渗出豆大的血珠子,簌然落在孝衣上,待她伸手要抹,已经渗了进去。
窗外晃过几个匆匆行过的影子,仿佛没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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