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子虔才敢出来,“大人,你这是唱得哪出?撕破脸对谁都不好,困兽犹斗啊。”
李如柏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仿佛卸妆的戏子,“你知道蒙古人怎么对付脾气暴躁、不肯驯顺于人的马么?就两招,其一就是把它们骟了,去了势的牲口性情温和,不会再袭击人,即使成百上千的马群,也不会有一个吵闹嘶叫;其二就是用铁鞭,骟马最怕铁鞭子,那错节一响就让它们浑身哆嗦。我是想明白了,他既然软硬不吃,我就来釜底抽薪,皇子如何,抽了龙筋,不怕他不服我。”
林子虔对道,“这可是匹烈马,您就不怕他会一头撞到南墙上去?”
李如柏慢悠悠呷了口茶,“当初若是怕了,这头上的顶戴打哪儿来啊?再者,他是想等着皇上亲自下手,哪里会那么容易自己去死?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眼下我已捏住了他的死穴,总不怕磕不过他去。你说得对,我得听皇上的,要心心念念,不负皇恩。”
“这是皇上……”林子虔已是瞠目结舌,意识到多说无益,转向道:“您到底想从十四爷那里得到什么?”
“不是我想要什么,是皇上想要什么,我拿到的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把它拿
38、陆 。。。
给皇上。”
回住处的时候,允禵已有些战战兢兢,那屋子仿佛一个巨大的筛子,千疮百孔,他把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筛过去,掩上房门,又开始翻箱倒柜起来。燕燕半倚在床上,强撑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细细端详着四壁,“说,是云泥,还是雨脚,或者其他人,能把咱们的私房话统统抖落出去?”
她愣了一下,“两个丫头都是最亲近的人,你还信不过么。”
“那是谁!”他吼道,随即觉得唐突,拍拍燕燕的肩膀,算是安抚,目光落在那副观音像上面,那慈悲的凤眼中仿佛藏着巨大的陷阱,让人胆战心惊。
燕燕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左右寻着帕子吐痰,他才算留意到了,喊下人递茶来,一面给她抚顺了,“怎么又咳上了,是不是昨儿骑马冻坏了?”
云泥端茶上来,唠叨道,“您还说,她在府里的时候就时好时坏的,才安生些,又心急火燎地蹿到这儿来,您可好,不疼惜她,又是打牙犯嘴,又是兜风落马,好人还禁不住折腾呢。”
燕燕见他面露忧色,便安抚道,“听她说呢,许是有些痰热惊风,不碍的。”
“好,您尽帮衬他,我也不管了。”云泥夺过燕燕手里的帕子,扭身出去了。恰此时雨脚慌慌张张地奔进来报信,“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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