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管事的说,惊弦晌午喂过草料发了蚂蝗痧,这会子许是不行了。”允禵寻声而去,还没出明堂,云泥迎面而来,捧着燕燕刚刚用过的帕子,上面已散着一摊殷红的血丝,她啜泣道,“爷,这可怎么好呢!”
每每看到弘时他们,允禩总会有时不我与的惆怅。日子过得有如七九的天气,冰消雪化,他愈发地如履薄冰。腊月十二,弘旺的生辰,他家的弘字辈唯独这么一个,每年做寿都是正经排场,而今流年不利,人情浇薄,场面就清减了许多。允禩对此似乎早有预感,允禟跟允禵又不在北京,便没有张罗寿宴,却暗授儿子,由他亲自作陪,单请了堂兄弟里相熟的弘时弘春二人。叔侄父子四人推杯换盏,几轮下来弘旺便扛不住,由人搀下去歇了。余下三人酒兴正酣,越发地没了约束,弘春忽然一巴掌掴到桌子上,“我九大爷怎么那么有钱啊?”
允禩笑道,“允禟生来有陶朱之才,我们这一辈哪个兄弟也自叹弗如啊。”
弘春不像允禵,生了一张有棱有角的长脸,十分有英武气,可是颧骨实在高了些,腮却凹下去,线条不那么匀称,反而有几分卑琐之相。他凑近允禩,“八大爷,我还是想不通,单说田地产业,就算我阿玛不如他会打理,可也不会差到哪里,怎么不见我阿玛也跟财神爷似的?”
允禩道,“怎么不会差到哪里?我对银钱账目也不在行
38、陆 。。。
,不过你们看,我们这一辈,田产庄子几乎相当,老九呢,有了余利,转投当铺山场,敛财生金,就跟别人不一样了,这是一笔;再有,就不值得一说了,都是意外之财,”他有些歉意地笑道,“比如有些由他老亲家揆叙转托的。”
“噢……”弘春一口气拖得像吃撑的人松开了裤腰带,“怪不得,揆叙那一家子里里外外人丁不旺,临了可不就剩我九大爷给她们孤儿寡母做主呗。”
允禩有些替允禟心虚,圆上一句场,“唉,九弟义气,倒没亏待她们。所以说,宗室大臣之间互结连理,授受遗产的事也是有的。”
弘春显得有些扫兴,“这就是命中注定,不可强求喽。”
允禩也喝多了些,脸颊漾出绯红的颜色,“也不尽然,我膝下孤单,只有弘旺这么一个,你们也知道八叔,年轻的时候起就爱热闹,总巴望着儿孙满堂,才有个家的样子,却终不能如愿。说起来,你们这几个走得近的堂兄弟,我从小看到大,也是亲生的一样。八叔没别的,钱还是攒了一些,将来都是你们的。”
弘时一直在旁边喝闷酒,忽而有些警觉,轻声道,“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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