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大清楚。”
魏珠正色道,“允禵,你听清楚了,这可不是礼尚往来那么简单,银钱有数万之巨。皇上若不是掌握了来龙去脉,也不会捕风捉影来冤你。你看清楚,”魏珠从袖里抖出一张八格笺,“白纸黑字,人证物证据实。你说与不说,罪释由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允禵战战兢兢道,“是,是……康熙六十年……我确实给允禩允禟送过钱。”
“多少?”
他举袖子在脸上囫囵个抹了一把,“大概十来万。九哥有五六万,八哥……”
“何止,这上边写,你给了允禩二十万。”
他点头称是,仿佛在替别人记账,“是了,是了,这是八哥说的?我记不大清了。”
魏珠深呼一口气,“这
40、八 。。。
么一大笔钱,记不清了,真有你的啊。允禵,你想好了,就在这张证供上画个押。”他将那张薄纸一抖,拿给允禵看,允禵努力眯缝起眼睛,凑近了借着昏黄的烛火匆匆掠过,见得款处朱笔签着“弘春”二字,才明白过来,颓唐地笑了,“魏公公,这算什么,既然到头来都是呜攘攘一干鸟兽,当初还讲什么君臣父子纲常人伦。”
魏珠亦有些不忍,自下缓和了语气,“既然走到这步,莫再提当初。”他近前一步,眼中闪着深邃的光,“十四爷,你看清了,可还记得这个?”
允禵此时又哭又笑,偏偏抬头一望,立刻像一只被触碰的蜗牛般萎顿下去,不敢言语。
魏珠道,“前阵子李总兵呈上这个来给皇上,说是你托他转呈的,兹事体大,可是人命官司,又关乎皇家的体面,非得你当面对证不可。这里边的证辞说,康熙五十五年,八阿哥的福晋买通给十阿哥福晋接生的产婆,暗加戕害,致使十福晋母子双亡,可是真的?”
“这……这……”允禵剧烈地颤抖着,似乎自己的身体是一张张满的弓,而射手还在不断地施加着张力,要让他粉身碎骨,他止不住,只能将额头贴紧地砖,失控地穿着粗气。
“允禵!”魏珠吼道。
允禵吓得一抖,“确有其事。”
“八福晋为什么要做这么毒辣的事?可是由谁受意?”
“当年八阿哥送毙鹰至先帝的行宫而受先帝责罚,八嫂以为都是受了十阿哥的陷害,而当时十嫂一直规劝十哥疏远八哥,八嫂也是知道的,一来二去,就迁怒在了十嫂的身上。”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顿了顿,“当时我奉诏去汤泉探病,听八嫂亲口说的。”
“那这个大哈苏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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