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道:“让你的丫鬟去我院里拿。”
明儿不敢推辞,便应了声“是”,疾步往外院的方向去了。
“那丫鬟脚程慢,先给我泡杯花果茶来罢。”郑子息支开了明儿,便含笑对月儿如此说道。
月儿应声后便往耳房处走去,边往外走边忍不住腹诽道:明儿都去拿六安茶了,怎得还要花果茶?
内寝里便只剩下了苏一箬与郑子息两人,郑子息朝着案几另一侧的炕上努努嘴,道:“坐下说话,省得你这没良心的又说我欺负你,让你白白站着。”
苏一箬这才战战兢兢地虚坐在另一边炕上,一时间,她与郑子息之间只隔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案几,且狭小的屋内只剩下他二人。
身侧的郑子息的目光紧盯着苏一箬,这般炽热的目光让苏一箬心上浮起了些不适。
她便往后坐了半寸,将案几上的针线筐拿了出来,便要从中找出她前几日刚做好的扇套。
只是翻遍了针线筐却也没找到那扇套,苏一箬急得便下了地,将针线筐放在视线更光亮的地方再寻一遍。
虽则她未曾像送大表哥的那扇套一般精雕细琢,可这扇套也是她熬了两个大夜辛苦做成的,怎得竟突然不见了?
炕上坐着的二表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若是知晓自己并未给他做好扇套,他会怎么责罚自己?
苏一箬不敢深想,遍寻了针线筐一番,还是没有找到扇套后,她便急得冷汗涔涔,清瘦的身子略有些颤抖。
郑子息也瞧见了她此刻的失态,心下不由地一紧,想也未想便急切地追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抖成这样?”
他语气又凶又急,落在苏一箬耳朵里,却是二表哥发现了自己并未给他做扇套,已是在怒火中烧地责问自己。
她愈发惶恐,一时便被唬得落下几滴泪来,哽咽着回道:“二表哥,扇套我做了的……但是不见了。”
郑子息瞥见她通红的眼底,心冷不丁似被人攥紧了一般,心口涌起一阵排解不了的憋闷之感,他立时便上前去将苏一箬拉了过来,将怀中的扇套拿了出来,道:“刚才我就看见这扇套了,不过是藏起来逗你玩而已。”
怎么就哭了?
苏一箬那双清灵水汪汪的杏仁眼此刻蓄满了泪水,红肿得似桃儿一般,小巧的鼻尖上染上了一抹红晕,瞧着好不可怜。
郑子息也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了,此刻竟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凶徒,把表妹惹得哭成了这幅样子。
往日里也是,自己不过是想让表妹像对大哥那般和自己说笑打闹,最后总会弄巧成拙,不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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