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再度垂下了头,淡淡答道:“没有,只是累了。”
这些年自己把大表哥当成亲生哥哥一般尊敬,便是瞧在那些扇套鞋底的份上儿,他也不会与郑心柔一般……要用那样的法子来整治自己吧?
苏一箬在心内喃喃重复道:大表哥定是不知晓此事的。
苏一箬待他从未有过这样冷淡的时候,郑子安整颗心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除了慌乱和失落之意,心口还漫上了些喜悦之意。
果然方才在竹林那儿的时候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表妹果真是吃了自己和方若儿的醋。
她心里有自己,郑子安在心内笃定地说道。
回府路上,苏一箬时不时地便撩开车帘瞧一瞧前后左右跟车的小厮,见没有赵予言的身影后,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他受了伤,还被人算计了一通,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苏一箬不敢深想,下意识地便提起了心,便又探身前去想要撩开车帘瞧一瞧。
一旁的仆妇轻咳一声,冷声提醒她道:“表小姐,咱们府上再没有这样的规矩。”
说罢,苏一箬便只能恹恹地坐回了位子上,只一双耳朵高高地竖了起来,想听听外头是否会响起那道熟悉的嗓音。
只是马车行到郑府的那两座石狮子前,都未曾听到赵予言的嗓音。
下了马车后,苏一箬忍不住回头望着马车旁的小厮们瞧了好几眼,却也没发现赵予言的声音,她只好失望地回了左清院。
而另一头的赵予言本尊则满身狼狈地回了东宫。
东宫殿内虽则富丽堂皇,伺候的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一句闲话也听不得,却无端地显露出几分孤独清寥来。
赵予言并未去正殿议事,而是径直去往了外书房,东宫总管得了信后便匆匆赶来,将外书房内伺候的宫女赶了出去。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那总管姓张,自小便侍奉赵予言,便是他性情大变后也依旧主管东宫的大小事务。
“拿些金疮药来。”赵予言脱下身上的小厮衣衫,由着张总管替他换上那身明黄色的四爪蟒袍,储君的威严气势一下子显露了出来。
张总管忙吩咐太监们去取金疮药来,并不敢问这次赵予言在外头受了什么伤,只笑着说道:“殿下穿这些蟒袍可有气势的很儿,很该让那些没长眼的老腐朽瞧瞧才是。”
赵予言清冷的目光扫过张总管的下半身,便见他立时颤颤巍巍地跪于冰冷的地砖上,毕恭毕敬道:“奴才失言,还望殿下恕罪。”
赵予言久久未唤他起身,视线只落在自己左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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