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恶质?多不可原谅?”狻猊离开小几,重新站回床边,俯觑她的涕泪交错。
“呜……”她想用力点头表达忏悔,以换取狻猊出手救她,然而螓首软软无力,只变成了稍稍轻颔,泪珠儿一颗接一颗,淌落下来。
“嗯……好吵,谁在说话?”王富贵惺忪醒来,揉揉睡眼,尚未看清周遭情况,人已被狻猊提起衣领,拖离延维身上,直接抛进床角,一字言灵轻喝,“睡”字甫脱口,王富贵再度不省人事,歪斜睡死。
延维大口吸气,遭重压整夜的胸口,好闷好难受,她努力填满肺叶欠缺的活命气息,泪水完全止不住,沉重的压迫一消失,她反而哭得更惨。
“开口吧,声音小一些,别引其他人来。”狻猊伸手替她抹泪,同时解去束缚她声音的言灵。
咽喉的堵塞感瞬间畅通,她如愿吼出声来,带着沙哑不适,更有浓重的抽噎:
“你这只可恶的龙子——竟敢这样对我?!还有身体!身体的言灵也给我解开,我不能动!我要马上离开这张恶心的床!”她气恼极了,气他救走林樱花,却迫使她留在王富贵的床第上,弃她的安危于不顾,若王富贵今夜没喝个烂醉,他可考虑过,她将面临何种难堪情况?!
她担心受怕一整夜,这男人直到天快亮才折返,存心来看她笑话,看她是否被王富贵给欺负去了吗?!
“还不行,一解开咒,你比鳝鱼钻泥更麻利滑溜,一转眼就不见踪影……呀,你不会以为压在王富贵身下一整夜,已算是处罚了吧?”狻猊挑眉,对她的天真愚蠢,一脸不敢置信。
她认为她昨夜能全身而退,是好运遇上王富贵大醉所换来?
没有他对王富贵下达“沾床就昏睡”的言灵,那只兴冲冲赶回新房,等不及要享受洞房花烛夜的富家公子哥,会轻易放过到嘴的美食吗?
王富贵可不会因为她不是林樱花,就拂拂衣袖,命人将她拖出新房,赶离王府了事。即便是替代品,延维这一个,与林樱花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想做什么?!”她死瞪着他,神色警戒小心。
“我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外加利息。昨夜,只是利息罢了。”狻猊笑着,弯身朝她逼近。
“只是利息?!”延维怪叫。
利息就这样了,本金还得了?!
“对,利息。”狻猊拦腰抱起她,她挣扎不成,仅能任他操弄,咬牙切齿地落入他怀中,螓首软绵绵靠向他的颈窝。
狻猊就着彼此贴近的姿势,朝她吐息兼轻柔宣布:
“本金则是带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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