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不是五岁上定给了…”“五年前升任一品少师的段家?”汪妈妈接口,眼中一闪而过轻蔑之色。“哼!那段家得罪了人,上个月遭弹劾,已全家流放千里了。太太怎么舍得四姑娘嫁到那蛮荒之地,说是早在段家出京的路上,便托了沈府大舅爷使人给了八百两银子,封了段家的口,将信物要了回来,退了那门亲。亲戚故旧也只晓得咱家两个头大的嫡出姑娘是幼时定过人家的,都是定给了谁家,却无人理会,纵有那知道些个的,难不成还拼着得罪了太太,情愿为咱们姑娘出头么?无利不早起啊!太太这招偷梁换柱使得妙啊,她嫡亲的闺女是风光大嫁了!可怜咱们姑娘,身边原还有你这么个糊涂的老货,不晓得你听了谁的混话,偏还一大堆的歪道理,把个姑娘撇下,你倒是清静去了。若不是三姨娘旧年积了善缘,还不知道姑娘会落入何等境地。姑娘,您自己可该拿个主意才是!三姨娘听的信儿必是真的,想来,老爷也是允了的,虽是三姨娘写了信给老爷,这不过一个半月的光景,却也不长,不晓得可有转圜的余地。”说罢叹了一口气。玉妍低垂着眼帘,并不说话。今晨比往日早起了一个时辰,想着太太昨日宴客辛劳,原想早点儿到太太房里伺候太太用饭。却不想一封信揭了这十来年的遮羞布,贵妾庶出女,只因太太的一双龙凤胎自落草便多灾多病,静虚观无向道长言道,非要周家大房门内龙凤胎的血亲长辈到祖宅长年住着吃二十年长斋,说是护住了他二人的根本,方可使二人平安成人。老爷太太自是无法前往,身为贵妾,又是太太同父庶妹的亲娘便是那可选之人。正是双十年华的娘亲在院中跪了一个昼夜,请太太允许她将玉妍一同带回祖宅,太太却坚拒,父亲虽心中喜爱娘亲,为了那盼了多年的唯一嫡子,终究也只许了娘亲将贵妾庶出女,三岁的玉妍写入太太名下的荣耀,两月后,在娘亲以命相胁之下,又以江南盐使嫡女之名定了时任五品江南知州的江二老爷的嫡子这门亲,当年因江南盐使虽是从五品,却手握江南盐政实权,财帛丰厚。父亲在江南众官员面前声望颇高,时任从三品江南总督的段家听闻江周两家结了两姓之好,也派了人来,只说求定周盐使另一位嫡女给自家嫡出的三公子,一时间盐使家两位年幼嫡女许嫁世家名门,在江南传为佳话。虽未换庚帖,却交通了信物。娘亲信中言明,自己妆匣夹层中那压箱底儿的玉鸾便是当年信物了。“以太太的性子,慢说是一个半月,就是再多一个半月,这亲事怕也是换定了的……”见玉妍只是不语,周奶娘急起来,搓着手满屋子转,不时拿手打自己脸几下。自言自语,焦灼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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