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午睡时,玉妍才让娘亲瞧见了自己的脚。沈氏一见那伤得极深的口子,倒抽了一口冷气,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可请过了大夫了?
玉妍摇了摇头,嘴上直说不碍事。观棋立在一旁再也忍耐不住,她跪在地上,将自家姑娘昨日原本完好无损地入了国公府,是怎么听见自己多嘴多舌,知晓了褚候要娶新奶奶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就打碎了那茶盏,而后伤了脚,姑娘又不许自己等人去请大夫。这一五一十说了半日,等观棋都竹筒倒豆子心里头畅快了,抬头一瞧,沈氏su人泪光盈盈地盯着姑娘,姑娘也是泪光盈盈地盯着su人,母女二人都不说话了,可是她们的手却是紧紧握在了一处。
屏退了众人,su人也上了床榻,小心地避开了女儿的伤脚,su人盯着女儿左右细瞧了瞧,“气色瞧着倒是也好。”她说罢了这话,叹了一口气,“你这傻孩子,世间的情爱之事从来就不是那花中的甜蜜,人间的美味,那恰恰是刮骨的钢刀,要了人命的毒药,偏你年岁小,一心陷在里头竟置规矩礼法都不顾了。要是这回的事儿叫你的婆母知晓,或是流露出一点儿半点儿的风声,怕是你纵然粉身碎骨,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呀”
这些话自然都是一个做母亲的肺腑之言。道理玉妍也是懂的。可是,情爱这事儿,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她穿越到了这个男女大防极重的古代已数不幸。自从自己那庶出的身份遽然揭出来的那一日,似乎她的日子就没有一日是平静的。从前还想着嫁与表哥,二人两情相悦欢欢喜喜地过田园生活也是极好的。
却谁知,自己瞧着表哥好,别人瞧着他也好,玉妍甩了甩头,她警告自己不要再想表哥了。如今他从名分上已经是自己的表哥兼妹夫了。若是自己一味地沉浸在过去,那么近在眼前的这个褚候,怕是又即将成为第二个表哥,难不成自己当真要在心里留一束白月光,再长出一颗朱砂痣么?
“娘亲,您帮帮女儿这一回,褚候,女儿是要定了。”玉妍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句话,su人沈氏并无有太过惊讶。她盯着自己的女儿,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此时竟泛出一股英姿飒爽的风姿来。
“方才观棋丫头不是说了?那褚候不日就要娶新奶奶了,女儿呀,你这是何苦呢?”虽嘴上这么说,su人沈氏却起身又将那包裹打开来。
“你要账册的时候儿,我就料到你定然是要有所动作了。虽我不赞成你小小年纪就轻易蛮干,不过,你终究是我生的孩儿,你的性子里头多少都有些我的执拗。你定了心思要如此,为娘少不得就要竭尽全力帮衬着你。这些账册是收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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