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中的主子们都曾开口赶过此女,却终究还是国公夫人一番恳求弄得众人都哑口无言了。
国公夫人说,这事儿原本就怨不得这个孩子。她也是一时激愤,实在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又要被婆家退亲,无路可走了才会如此。如今她迈出了这一步儿,若是国公府再不给她一条活路儿,那可不就是活生生要了她的命了。
国公爷见夫人是打心眼儿里头喜爱这个文氏九湘,索性也就不再阻拦此女到夫人床前伺候。褚候见父亲如此行事,又瞧了瞧笑得像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的母亲,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每日里,褚候都要早早儿地等在花溪苑的门前的树丛里,待瞧见了玉妍带着丫头们并那位太后身边儿的阮尚宫出了花溪苑,褚候才赶紧着由另一条路飞奔一段儿,假装是巧遇了玉妍,或者是比玉妍提前一步或是错后一步儿,总是在玉妍在场的时候儿,褚候才会进国公夫人的寝房。
那文氏九湘在国公夫人的面前完完全全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低眉顺眼,温顺柔婉,伺候的国公夫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坦的。这一日又赶巧了,玉妍跟褚三爷一前一后进了国公夫人的寝房,刚坐下片刻,褚候也前来探望母亲。
国公夫人此时已在床榻上躺了有十余日了。姜太医每日来针灸两次,又交代了用他配制的药沐浴,还要一日喂三遍汤剂。国公夫人此时已能够慢慢儿坐起身来,倚在靠枕上跟人说话了。
她见文氏这些日子细心周到,温言细语,纵然自己前几日频频失禁,这孩子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那么脏的活儿,都从来不肯假手他人。国公夫人心中是越加地喜爱这个儿媳妇了。
再瞧瞧这位长公主儿媳,唉,虽说这些日子这个儿媳妇一改从前的那些轻慢之态,竟然肯帮着自己管理起了内宅的细务,国公夫人瞧了瞧这位长公主,又瞧了瞧在一旁低着头儿给自己绣抹额的文氏。
“子铭,九湘她已进了咱们府门,便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二奶奶了前儿你父亲也已应下了。你让雄伯去鹤落真人那儿选个良辰吉日,为娘的如今也好得差不多了,你父亲这几日也还得闲儿,不如你跟文氏就拜了花堂吧。”
不等褚候回话儿,国公夫人就转头瞧向了坐在另一边儿的玉妍,“长公主呀,我的儿这些日子我病着,实在是难为了你。还是小小的年纪呢,自来你也不熟悉这内宅的细务,偌大的国公府竟一下子落到了你的肩上。”
玉妍忙笑了笑,起身儿到国公夫人跟前慢慢坐在床沿上,“母亲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母亲的这一场病,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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