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小时候暑假,我亲眼看见他每天早中晚洗五次澡。这对那时连牙都不刷的我们来说,那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可想而知,一个小不点每天缠着保姆洗澡是多么多么无语。我一直这样想,这人以后要是娶得到媳妇,我小孩就跟他姓。
出洗手间的时候,何倾已经不在了,桌上留着字条:BREAKAST。IS。ON。THE。TABLE;I。WAS。OUTING;DON‘T。WAIT……
后来朱米说,留在青梅竹马家里面居然没发生任何事,要么是他性取向有问题,要么就是我的问题。
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朱米曾经说,隔壁班有个男生对我有意思,后来我知道,那男生之前一直喜欢男生。朱米说,能把人家性取向纠正,证明我也是一个人才。
后来当她看到何倾的时候,朱米认可了我的想法,她说,这种男人生下来,祸害社会啊祸害社会。我认同了她这个观点,所以,结论是,当一个男人完美到没有女人相配的时候,他就会发生性取向改变。
再看到何倾,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了。作为大四生,实质性的课程已经很少了,大多数同学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研,出国的出国。朱米被保送了A大的工商管理研究生,我天天进招聘市场。
那是大四生的毕业庆生舞会。我们班一向女多男少,就连班上最不起眼的男生也被人抢了去,朱米跑过来劝我:“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要好好把握住形式,别以为现在男多女少,一切都是浮云,过不了几年,女的就多了!”后来就想到了何倾。
我特意大出血请何倾去咖啡店。我喝着白开水,何倾再一次确认:“你真的只喝白开水?”
“养颜。”一杯咖啡花我三天伙食费,我没本事三天就喝杯咖啡。
“那这顿我请。”
“服务员,我要一份黑森林蛋糕,再来一杯果汁。”我拿来菜单。何倾笑笑,宠溺地伸手揉揉我的头发。
我抬头望他,那双墨一般的眼睛里我看到自己的窘样,接着连魂都散了。我一向觉得帅是男人的升华,比如高函,英俊是男人的极致,比如眼前这个男人。此时,这个极致的男人正用他那清瘦的手端着一杯咖啡看窗外的风景。
“还看不够吗?”他转头。
“啊?”
“免费观赏。”他放下咖啡,嘴角微勾。
“你你你,是你搔首弄姿。”
“搔首弄姿?”
“不懂了吧。回去查字典。”你个外国佬,别学我们中国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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