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知阴我!”
沈岭拉住气冲冲往太极殿方向而去的杨寄:“他就阴你怎么了?!他这会儿装了好委屈的样子,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再跋扈一点,那就不是逼淫,也是逼淫了!”
杨寄顿时馁然,气得牙痒痒也没有用。“那怎么办?我就认栽了?我认栽也不打紧,阿圆还不知在哪里,还不知怎么被他欺负着,我总得想法子救阿圆啊!”
沈岭叹口气道:“我先就劝你,阿圆不能成为你的软肋。你要敢舍,她反而安全。你看项羽要杀刘太公,刘邦耍个无赖,项羽不是反而没辙?你呢!不听我的话!”
“我听!我以后都听!”杨寄近乎要给沈岭作揖哀求,“你是我的诸葛亮,你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办?!”
沈岭说:“后发制人吧。也不是全然没有胜算。今天孙妃这事,你不要解释,当心言多有失,越描越黑。上朝后,装傻充愣,极口称冤,就够了。而阿圆这边,暗地里打探,明着不要多问。甚至——”他附耳说了一计。杨寄“啯”地咽了一口口水,一脸为难。沈岭怒目他斥道:“不是说都听我的?”
“听……”杨寄嗒然低声,“我只是怕他为了报复我,欺负阿圆。”
沈岭叹了一声:“这自然是冒险的法子。不过,皇甫道知是玩政治的人,不会拿阿圆这么好的筹码只做报复用。所以,什么时候是你们鱼死网破的时候,什么时候就是他祭出阿圆这个法宝的时候。但是真到了那样的时候,可能你得天下,也可能他得;可能你救得出阿圆,可能就救不回来了。你心里做好准备吧!”
朝鼓响起,沈岭拉了杨寄一把:“走吧,总要面对的,皮厚心黑而已,你可以的。”杨寄只能也叹口气,往前行的过程中,听见沈岭低低的声音:“阿末,男人的生命里,不能只有女人,忘记阿圆!走好你的路,才能不得而得!”
杨寄回过头,说出这样冷酷的话的人,眼睛里有隐隐的雾光。如果不是这些雾光,不是晓得阿圆是他的嫡嫡亲的妹妹,杨寄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他的口。
他们分班站列,雁翅一般立在太极殿的明堂里,皇甫道知眼有泪光,以手支额,看到杨寄时目光凌厉,却又什么都不说,等群臣把事情奏报完了,他才恹恹地道:“分发中书省和尚书省处置、用印。”
终于有人踏出班列,说话尖锐:“陛下,臣尚有要务禀报:陛下后苑华阳宫淑妃孙氏,丧葬之仪,不知循哪朝的成例来办?”
杨寄偷眼一瞥,这人与他不太往来,大约是皇甫道知的人。皇甫道知似在上与他唱和:“打了那么多年仗,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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