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早已结束了好几百年,所以我知道,盛庸军必败,扬州必破、京城必破……这些,早在建文元年,皇上和燕王便已知晓。这近四年时间,我不过是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六百年后。”她伸出左手,露出手腕,“这是手表,用来指示时间,原来那块,放在京城我其它物品一起,这一块,是这次回去朋友买了送给我的……”
宁常脸上惊疑不定,但显然原本固有的坚持,在一点点地瓦解。叶其安也不催促,静静等着。终于,宁常僵直的肩背松弛下来,长声一叹。
“果然……也唯有如此,方能解答诸多疑问,不过此事,当真匪夷所思,实难令人信服。”他摇摇头,“实在难以置信。”
“我不曾刻意隐瞒过,”叶其安笑笑,“如今回想起来,并未因此而被人当做了怪物,真是侥幸。”说到这里“乱世之妖”四字,骤然挤进脑海,面上笑容不由一僵。
宁常不曾留意,犹自说道:“不过,殿下方才的一番君臣之论,恕下官不敢苟同,但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事关百姓存亡,下官自当不逞一时血勇,以大局为重,也不负殿下一片苦心。此诚,日月可鉴!”
“我自然相信大人。”叶其安拱手一礼,微笑回身,取茶盏,“今日以茶代酒,一来恭喜大人高升,二来,也替天下百姓,先行谢过大人。”
“不敢,”宁常举杯同饮,“惭愧。”
“对了,”叶其安放下茶杯,“我随军来时,曾被检查发色,那位李千户除了我,还带了一个白发年轻人——是在找我吗?”
“不错。”宁常道,“五军、道府皆有圣旨,已寻了殿下近四年,为免宵小有机可趁,所发榜文只说寻白发少年人。民间不明就里,年长日久,便有了许多人染发以求庇护。因而,常有白发少年人被带到各府州衙门,由十三道监察御史亲往辨认。”
“我见他们只是查证发色,并不问身份来历,真的白发怎样,假冒的又会怎样?”
“若是果真少年白发,便由州府衙门发给粮钱,好生安顿,若是假冒,也不过责打一顿放行罢了。”宁常一笑,“各处道府的大人,自是担心下面的人未曾见过郡主,胡乱出错,惹出大祸,因而约束极严,如此一来,假冒之人却无法禁绝。唉,战火一起,人人只求自保,也难怪明知假冒不易,仍是心存侥幸。”
“这样劳师动众么……”叶其安笑得勉强。
宁常遂道:“殿下不必如此,道府不过也是协查,并不曾妨碍政务。此事,还是锦衣卫在办。这几年,锦衣卫分南北两路逐州逐县搜寻,几乎将大江南北的土地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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