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想来此时,殿下身在扬州的消息,已在去京城的路上,无需多时便会有人前来接应,不过,依照目前形势,扬州不宜久留,下官这就点拨人马,护送殿下上路罢。”
叶其安有些走神,听到这里,讶然回头:“现在?”
“那殿下之意?”
“哦,没什么,就按大人说的办吧。”叶其安摇头一笑,舒缓了面色,“我——的确急着回京,只是不知为何离得近了,反而有些害怕起来,大人莫要笑话。”
“下官不敢。”宁常微微欠身,“殿下稍作歇息,下官这便去安排。”临要出门,好似想起什么,他又回转身来,“殿下,江北锦衣卫,便是由殿下义兄韦谏亲率,只是不知行往何处,下官已遣人查问。”
宁常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令叶其安身体一晃,几乎站立不稳。她本能扶住椅背,眼前霎时间白茫茫一片,连思考也不能,直到宁常唤了数声,才回过神来。
“无事,路上太累。”她强撑着,挤出微笑,“歇歇就好。”
宁常眼中透着了悟,却不道明,顺着应道:“殿下便在这里歇息着。下官告辞。”
“好。”叶其安等待着宁常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后,才脱力坐倒在椅中。
她知道,她一直在拖延、回避着一个问题:她不在的几年里,韦谏怎么样?封青怎么样?小包?雨珠儿……那些占据着她生命一部分的人们,在她失去的这四年时间里,是否安然无恙,是否有了新的生活……
而皇后,是否真的将南平公主嫁给了韦谏……
叶其安用力甩头,明知也许不过是胡思乱想,还是常常被这样的念头搅得心烦意乱。明明话语就在唇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四周有看不到的,巨大的力,将她想说的话,硬生生地阻挡在双唇之后。自从回到明朝的土地上,所装备起来的平静和泰然的外壳,在这几分钟之内,已经开始崩溃,露出从未痊愈的,仍旧鲜活的伤痕。疼痛,还那样清晰地留在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每一寸皮肤。
他离开她,只是几天的时间,她却已离开他四年,这样的鸿沟,又该拿什么来填补?
时间所带走的一切,她还有没有力气承受那样的失去?
恍惚中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咬破了嘴唇,一股淡淡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她慌乱举袖掩饰,却在袖口浅浅血色挤进视野时,颓然放弃。
不管经历了多少,有些事,于她而言,就好像习武之人的命门所在,轻轻一触,就让她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可是——
她将脸埋进掌心,深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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