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她轻咳了一声,便止了那话,把眼睛看向了两个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儿。
这粥甚是冰甜浓稠,这炎夏当口,难不成连两口吃的都成忌讳了罢。
汪永昭看着两个小儿,怀慕见爹爹甚是可怜,犹豫了好一会,想着要不要偷偷喂他爹吃上两口,这时却听婆子在他娘身边说了句,“再吃半碗也是无碍的。”
他正要欣喜,却又听他娘说,“哪是不给老爷吃,他身上也有着旧疾的寒呢,老大夫都说了,他那身子骨一个没看住,就容易病发,现眼下一家子有个我就给他添负累了,家中要是再有得一个他,孩儿们都无人照顾了,您教我怎么安心。”
萍婆子见劝她无效,便也止住了嘴。
这时怀慕便沮丧地低下头,脸色黯然,心里叹道,“爹爹您是吃不得了,莫病着,孩儿担心得很。”
怀仁这时埋头正喝掉一小碗,喝完,就抬起他的小碗朝他的娘亲伸,撒娇地道,“娘亲,还要,再给怀仁添……”
这日夕间,木如珠匆促来了张小碗的院子,见到他们行过礼后,便红着眼朝张小碗道,“那额头磕得出了一个血洞,大夫说这时万万移不得,一移便有那生命之忧。”
“竟是这般严重?”手上还拿着针线活的张小碗掉了手中的针。
“是,娘。”木如珠拿帕拭了拭湿润的鼻子,轻声地道,“那小二公子因着骂了二老爷几句,便被关了起来,怀善过去一看,那身上的血痕,肿得有这般高。”
木如珠用大拇指与食指比了一指宽,张小碗看一眼,缓了一口气才说,“好,二夫人就先派人看着,那三位小公子呢?”
“二老爷不放人,说是怀善要抢他的儿子。”木如珠捏紧了手中的帕,她也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娘,二老爷说,就是他把辱骂他的儿子打死,谁人也没得话说。”
“是么?”张小碗听到这话脑袋都傻了一傻。
汪家人,真是——都是这般地狠。
她还道只有那老夫妇是心狠之人,还以为他们的四个儿子,像他们的不多,没料到如今,汪永安也是像足了他们。
只是,汪永昭是沙场铁铸出来的适者生存的冷酷无情,可汪永安,却真是真正的愚昧愚蠢。
他难道还没看够他们父母所干的那些蠢事么?
“娘……”木如珠叫了一声脸上漠然的张小碗,神情忐忑。
“我真的没想到,皇后的钗子还插在她的头上,便有人动她的头,皇后这才过逝多少年啊,便有人不再把她当回事了?”张小碗这时凄凉一笑,“我还以为,她的凤威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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