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吃这么少?”
老大爷对善大娘挥挥手,“老太婆,你拿下去吧,孩子吃饱了。”
老大娘把碗端了出去,嘴里仍喋喋不休。
老大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伙子,别见怪,老太婆年纪大了,脑子又有些……你多担待吧!”
“无妨,善大娘面慈心善,倒让我想起我的娘亲了。”我轻笑一声,想起老妈来我心一酸。
老大爷不再说话,静静的编他的竹筐,只有竹条穿梭的嘶嘶声。
我小心的试探,“不知二老的儿子是?”
老大爷从没说过自己的儿子不在人世了不是么?先知的“行踪”这么渺茫,恐怕我要翻山越岭走遍天下。
只要他们的儿子还活着,我倒是可以帮他们打探打探。
再渺茫也是希望,人活着,总要有点希望。
老大爷依旧没抬头只是手略顿了顿,“小伙子,这说来话就长了,怕是你不爱听。”
“老伯多虑了,反正无事。”我轻声安慰,暂时忘了自己泥菩萨过河的状态。
老伯干涸的眼里涌出老泪,“我们老善家,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善家村,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手艺人。日子苦是苦,也还过的去。”
老大爷笑呵呵的编着筐,说道:“等我们有了敏之,就觉得这日子更有盼头了。哦,他刚出生那会不叫敏之,叫小三,族里通排出来,他在这辈儿排老三,所以就叫小三。长到五岁上人见人爱,一个路过的先生看了,说就这么埋没了可惜,所以给改了名字叫敏之,还启蒙入学堂了。”
善大爷盘腿坐在地上抹泪,把编了一半的竹筐愤然的掼在地上,“你知道我们这平头百姓的,哪有那当官的命?可敏之偏不安生,去县里考啥……啥幕僚,得了个头名又能咋样?还不是一句出身不好,就让人给顶了?咱庄稼人,就认命吧!敏之偏把心思给读的高了,没多久县里征兵,又偷偷跑去从了军,他娘整整哭了两天。这一去三年,死活连个信儿都没。她娘大病一场,醒了就这样糊里糊涂疯疯癫癫的。”
“今儿是敏之的生辰,敏之在家的时候,最爱吃荠菜炖肉,最爱点油灯,敏之……敏之。”善大爷说着忽然哽住,接着放声大哭。
善大娘走进来,从橱子里翻出一个红布包的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倒着茶叶,如同称金般谨慎,喜滋滋的说:“儿啊,娘给你泡茶。”
我看着泛着浑,褐色的茶,浅浅一杯,心底不由一叹,下品之下品。
即便是这种茶,这个家也只有敏之才能喝。
善老爹坐在地上哭,善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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