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的第一处破绽,也是最大的破绽。”
演五靠着墙,倒吸一口气。
“五爷是个验尸老手了,自然明白上吊自杀的人,脚和凳子间的距离要刚好吻合,所以带了一条足够长的绳子。至于为什么要剪掉绳结处的绳子我就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五爷的习惯。”
演五阖上了眼,不住的摇头,“演五小瞧公子了。”
“演五爷你小瞧的何止洛某一人?五爷太自负了!”
“五爷自负到连罪证都没销毁。封言潜进五爷的房间,不但找到了这两节切口吻合的短绳,同时还找到了你涂过逍遥散的那块染血的布。五爷说,这是不是铁证?”
演五失声惨笑,面容几近扭曲,“铁证,铁证,确是铁证。”
我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沉声说道:“五爷最聪明的是把现场伪装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杀现场,甚至有两扇窗都是开着的,正是因为普通所以失去了所有指向性,也就是说凶手可以是任何人。”
演五仰着头长叹一声道:“我演五,六岁就跟着师傅验尸,见过的死人比活人都多。慕容家花了大工夫栽培我,我演五验尸成千上万,只会毁尸灭迹。几十年,我看了多少尸体,就看了多少种杀人灭迹的方式。知道么?越掩盖就越容易露出破绽。陈大人是不是自杀,还不是就我一句话?即便不是密室也不能证明他就是被人杀的,不是么?”
我心一惊,六岁?难怪我觉得他身上那股阴气像是与生俱来的。
我吞了口口水,“我不认同五爷的做法,但我佩服五爷的才智。五爷心细如尘,现场不是密室,
留门比留窗破绽大的多。陈大人不可能晚上不栓门,也不可能早上开了门再上吊自杀。”
演五点了点头,长叹,“演五这辈子从不想活人的事,想的多了,心自然细。”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没关上的那扇窗会是那个方向的,陈州府实在没什么理由开那个方向的窗,那外面是树林,茅房也在附近,背光视野也不好。你竟然考虑到了前一晚的风向?那两扇窗是背风向的。前一晚是大风天,若是开了迎风向的窗将会是个致命的破绽,等同于告诉别人,窗栓是陈大人死的那天早上才开的。因为若是昨晚就开着的,这么大的风必然会把窗吹开,而陈大人不可能这么冷的天晚上睡觉不关窗。可惜的是五爷跳窗逃走时,窗棱勾到了你的衣服,很轻微,只有几丝布,五爷自己都没察觉。但恰好被我看到了,在你的房间找到了和它吻合的那件衣服。这是五爷的第二个破绽。”
演五凄声啼哭:“师傅早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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