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表情,她只在心底里高兴。
“你怎么会从马上跳下来?”皇帝问。
青骊一听,旋即变得悻悻,一副委屈的样子着实逼真,道:“哥哥连教我骑马的时候都想着回来陪父皇,说父皇日理万机什么的,烦都烦死了。我一生气,就从马上跳下来了。”
闻言,皇帝转头看着立在一边的承渊,少年静默垂首,只字不发。
“那父皇回头帮你罚承渊。”皇帝道。
“不要不要!哥哥是好心,怎么可以罚。”青骊连忙反驳着摇手,对承渊的偏袒异常直白。
“父皇,御医到了。”垂帘下,青蘼道。
“承渊,你带青骊去外头。庄妃,告诉他们都散了吧。青蘼,你留下。”皇帝的三个命令简单,却教人不由开始各自揣测,无奈龙威难测,众人只好就此退下。
“是。”庄妃从命。
承渊也依命带青骊去了外头,而青蘼只是走近了两步,并未很靠近皇帝。
内殿气氛一时沉闷,父女相对,各自沉默。直到皇帝想再坐起身,青蘼方才上前帮手,而后被皇帝拉住,她不得已坐下。
“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了?”皇帝注视着从来知书达理的女儿。比起青骊,青蘼更让人放心,像兰妃那样淡淡的,不会记得刻骨铭心,却始终难以忘怀。
“短短的一个月,这已经是父皇第三次晕倒了。”青蘼忧心道。
“你倒是仔细。”皇帝为此欣慰,看着少女眉间愁云,他不由叹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女儿已经有超过他想象的思绪了,“青蘼,你才十一岁,还是个孩子。”
“父皇也是少年早慧,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开始‘试期’了。”青蘼道。
“你是想说什么?”皇帝苦笑。
“请父皇好好休息。如今局势,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青蘼诚恳,她即使没有如皇帝一样对大珲国情了如指掌,却也知道江山凋零,近乎分崩离析的局势。
大珲如今只剩下弹丸之地的残存,各地军政势力纷起,桑芷、印扬等外敌也乘机入侵,局面一片混乱,以雨崇为都的大珲朝,当真是在苟延残喘。
“朕何尝不知?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断送在朕的手里。”皇帝悲叹,励精图治却收效甚微的无能为力已经教他身心俱疲,然而作为大珲的君主,他只能硬撑,即使连半壁江山都已经剩不下多少。
“父皇,其实诸位皇兄皇弟都很希望早日辅助父皇。青蘼请求,如今这样的情况,‘试期’这个规矩,就暂时废除吧。”青蘼恳求。
“你和青骊,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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