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仿佛有些心不在焉,眼里的笑意虚浮。
三人正走去御书房,一路上景物依旧,却独独不见当初那个安静沉稳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只留在记忆里,留在四年前那一场落雪中。
“听见没有,是姐姐的琴声!”青骊一脸欣羡,朝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整个皇宫里只有姐姐才能弹出这样的调子。”
“那是你平时不好好学。”承渊开着玩笑,脚下却不曾有半分减缓,绕过假山拐角时险些与迎面过来的侍者相撞。
“五殿下恕罪。”带头的宫女惊慌地跪下,双手却仍旧稳稳地端着木案。
“起身吧。”承渊道,见那宫女起身,才看清楚是跟着月棠的,顺口问道,“你是月棠身边的?”
宫女谁垂首,有些敬畏道:“回五殿下,奴婢是跟着月棠小姐的。”
“这药……”白衣皇子问。
“月棠小姐这几日感了风寒,奴婢正要送药过去。”
“那去吧。”承渊谦和,侧身让道,让一小队侍者先行。
“我怎么没听说她病了,昨天不是还一起上了琴课的嘛。”青骊看着匆匆而去的一队侍者,颇有微词。
承渊无奈,却依旧温柔相对,道:“青骊,我和萧简过去见父皇就可以,你去陪姐姐吧。”
“是——”青骊拖长了尾音,带了些撒娇的口吻,笑着扫了承渊和萧简一眼,道,“你们就商量国家大事去吧。”
临别,少女还不忘朝萧简使个眼色以示鼓励,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
“公主已经懂事,殿下可以放心了。”视线中少女的背影渐渐淡出,只剩下花红柳绿,夏意浓郁。
承渊半晌不语,难以说清此时是何种心情,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最终只是一句:“我们快些去见父皇吧。”
循着琴音,青骊来到白玉台下。当初,就有紫衣端坐,玉指抚琴,只是没有如今淡然从容——那个时候青蘼的眼里尚还潋滟着稚气未脱的成熟。
“姐姐。”青骊道,见台上少女停下回首,上下凝望间,已是白驹过隙,这一年,她十二,而青蘼将到笈地之岁。
眉眼间有些清冽的神色,青蘼依旧坐在古琴后,长袖笼指,看着正走上白玉台的青骊,问道:“不是应该和承渊一起的吗?”
青骊提着裙裾上了高台,坐在青蘼身边。裙摆铺展,仿佛半边展开的蝶翼,与青蘼及第的长裙后摆组合,正如蝶舞扑翅。她却看着青蘼重新抚琴,指拨弦,琴音却已有些颤抖。
“我刚才是和哥哥一起去接萧简的。”青骊道。
正抹弦的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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