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从敦肃皇贵妃殁了后已是少有人用这双面扇了。雪主子常来宫中请安但奴婢并未见她拿这扇子,可想她尚且知道避嫌,但又怎会转赠娴福晋?”
皇后侧脸枕在右臂上,柔语:“这未必不好,因缘巧合由天定。”当日在府中,自己曾待熹贵妃不薄,熹贵妃心思细腻,若是见到静娴持扇请安,想必会想到是自己安排的,就算她知晓不是自己安排的,也不会因敦肃皇贵妃一事为难了静娴。事已至此,就当是我这个做姑母的对乌拉那拉氏微尽绵薄之力吧!
织锦听罢,不语,皇后的圣意容不得做奴婢的揣测,宫中数年,为人处世她早已熟读于心。
皇后掀开牡丹凤凰纹浣花的凉丝锦被,理了理云鬓,细细呢喃:“弘轩许久未进宫了。”爱新觉罗•;弘轩本是祥嫔所出,因祥嫔难产而亡,弘轩便一直由皇后扶养。
织锦笑意绵绵道:“七阿哥虽未进宫,但也念着皇后娘娘呢,前些日子便潜人送来了野山参。”
皇后直了直身,唇边噙着笑意说:“宫内又不是没有,倒费这个力气巴巴送来,你怎不说他只知游山玩水?像他这样弱冠之年还未娶妻当真让本宫操心。”
织锦收起锦被,扶起皇后走向床榻,笑言:“像七阿哥这样不及弱冠便赐府邸的也当真少有。”
皇后听罢不语,缓缓躺在床榻。
景仁宫内,丝丝檀梨香轻淆殿内,熹贵妃穿着暗红金绸黑边小朵夹竹桃暗纹旗装雍容华贵的坐在正座上,小指上的金色护甲轻拨了拨头上的仁风普扇簪,她唇边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看着放下茶杯的沁雪问道:“这茶怎样?”
沁雪轻抿一口,缓缓道:“‘形似雀舌露白毫,翠绿匀嫩香气高,滋味醇和沁肺腑,沸泉明瓷雪花飘。’敬亭绿雪,自是无与伦比。”熹贵妃含笑点了点头,心想使女的身份倒是辱没了她,便转头看了看一旁浅笑的静娴。
“静娴不比姐姐懂得多,每每心绪烦忧,便会泡上一盏香茗,点上一支檀香,以此茶来解忧排难,倒真是让静娴糟蹋了。”她用丝绢点了点绯红的嘴角。
听闻此话的熹贵妃非但没有恼火,她狭长的凤眸如琉璃般晃眼,让人不敢直视,“年纪轻,性子急,若真有法子戒骄戒躁,才算得上物有所值。”
深深的笑意在静娴的唇边荡开,她放在膝上的手攥着团扇,扇尾的流苏优雅垂下,只缓缓说道:“静娴愚钝,时常悟不透,还要您多提点。”
熹贵妃点了点头,正巧看见染秋抱着永琏进来,她忙接过永琏爱惜的瞧着,“这几日天气闷,别让本宫的皇孙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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