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气。”她逗着怀中的永琏,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本宫怎么瞧着像缺了点什么呢?染秋,去把百福如意锁取来。”
染秋一边给永琏带上一边说:“娘娘是真疼小阿哥呢,这上次裕妃拿薄翠玉镯子与娘娘换,娘娘都不舍得换。”
“裕妃是什么样的性子,你我都知。从别处换来的东西怎比的上我本所有。”熹贵妃悠着怀中的永琏对染秋说。
染秋笑道: “娘娘累了吧,还是让奴婢抱吧!”
染秋接过孩子欲交到乳娘怀中。
当弘历他们跪安出宫时,天边已余霞散落,晕染的天际一片瑰红。
清风轻刮着马车的帘子,静娴望了望熟睡的永琏,轻轻的眯着眼望着他脖子上的百福如意锁。
景仁宫中,染秋为熹贵妃梳理着乌发,她看见几丝乍眼的白发,欲将其藏起,怎料早已被熹贵妃看在眼里,她顺了顺胸前的一绺发丝,说:“染秋,从明日起不用覆盆子涂发了,年华已逝,愈是挽留便愈发怕失去。白发我本所有,何以拒之?”
染秋缓缓应着。她为熹贵妃梳理完毕,扶着熹贵妃走向床榻,回身吹灭了榻旁的一支红烛,轻声说:“奴婢瞧着娘娘倒是对娴福晋上心了。”
熹贵妃接过染秋递来的安神茶轻抿了一下,说:“以你的性子早该想到了。”
染秋将清花细纹的茶杯放在一旁,灵巧说道:“倒是这宫里没有人比敦肃皇贵妃更偏爱这双面绣了。”
熹贵妃闻言平静的说:“饶是身前享尽荣华富贵,终免不了‘罪臣之妹’的称谓了。”
染秋细细一想,缓缓而答:“可娴福晋为何不避嫌?”
熹贵妃未语,嫣红的蔻丹沿着凉被上五色芙蓉锦缎的暗纹勾勒着,犹记得她初入府时,府中各位明争暗斗,若不随波逐流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年氏仰仗父家嚣张跋扈,因四爷宠爱自己,年氏便明里挑拨暗里陷害,福晋心慈仁厚,便将德妃娘娘钦赐的寒江图双面苏绣扇赠予自己,以此表明自己为她的人,年氏才稍稍收敛。
今日她已是宫中贵妃,往事不堪回首。她悉心思量,可是皇后故意安排的。缓儿,她将绛紫色绣着金丝如意依兰团纹的垫子从身下挪开,躺下后说:“有心便是曲意奉承,无心便是正中圈套。
本宫倒不是凭着一把扇子认死理的人。本宫反而希望静娴是个有心的人,否则在深宫之中当真难过。”
染秋明了的点点头,缓叹口气:“主子早些歇息吧!”
紫薇花的暗纹纱曼垂下,熹贵妃望着帘外模糊的身影渐渐远去,染秋剪灭了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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