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这是她无意中听见宫女太监私传的话,弘昼偏偏就是个不成器的,诗词歌赋,音律书画,虽说都通晓,偏偏是没有一样精通。她边盘算着边心烦的蹂躏着手中的并蒂莲,狡兔也有三窟,如若现在不未雨绸缪,事情轰然而至时怕只能缘木求鱼了。
裕妃对月莱低语几句,摆摆手将其潜退。
将至十月,金风飒飒,四阿哥府中,静娴在沁雪房中,两人难得悠闲地绣着丝帕,静娴的丝帕上一朵蝶戏水仙,活灵活现。花梨纹的紫檀木桌上两盏香茗,悠然飘香。溪薇与宝月见到门前之人刚要福身,门前之人微微一笑,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两人不要出声,她悄步走近,缓缓道:“品香茗,赏锦花,两位姐姐如此雅兴,怎的不叫上柔儿。”苏佳柔儿乃雍正时入侍四阿哥藩邸,为格格(庶福晋)。
静娴与沁雪闻声,抬头见溪薇与宝月在一旁抿嘴不言,柔儿嘟着小嘴站在两人面前假意怒嗔。静娴瞥了一眼宝月,对着柔儿莞尔一笑:“我与雪姐姐不过打发日子,柔妹妹锦瑟年华,怎能如此糟蹋了?”
溪薇已将沏好的茶放在柔儿桌前,柔儿浅尝了一口,缓言:“若是每每都有‘舒城兰花’奉上,我当真愿意舍弃了锦瑟年华。”
沁雪将手中的丝帕放下,也轻抿了口茶,她笑着说:“舒城兰花是前些日子裕妃娘娘赏赐的。”复言:“妹妹倒如此好贿赂。”她假意扭头看向静娴:“你我可要小心了。”
柔儿急的满面通红,忙解释道:“我自是说不过两位姐姐,但柔儿对姐姐们坦诚相待,定是会与姐姐们同甘苦共患难。”苏佳柔儿性子单纯,自从入侍府中,每每与金凝斓口舌之争时都是静娴替其解围,久而久之,不免与静娴、沁雪走的近些。
静娴听着沁雪刚刚的话不似那么简单,好似有意试探柔儿。但听着柔儿如此信誓旦旦。静娴对着柔儿安慰一笑:“雪姐姐逗乐子的话妹妹何必认真。”
柔儿娇笑着,拽着静娴的袖摆:“还是娴姐姐好。”她轻叩着茶盖,婉言:“我刚刚在园子遇见了花瓷,她正奉福晋之命取了安胎药送给媛庶福晋。”
静娴微微吃惊,刚挑起的针便扎到了食指,她忙含在嘴中。“妹妹(姐姐)没事吧?”沁雪与柔儿齐齐出口。两人见静娴摇了摇头,安下心来。
沁雪疑惑着看着柔儿:“庶福晋可是有了身孕?如此竟是与福晋有身孕的时间不相上下。”
柔儿点了点头,无奈道:“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此情此景,姐姐们还要如此消磨日子。”
三人叹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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