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已经发炎红肿,织锦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几位小宫女那里弄来了些金疮药,虽是药效一般,但总好过没有。
简易的房屋四面透风,纸糊的窗角破了个洞,静娴眼睛本就不好,溪薇又身在病中,所有的粗重活儿都落在了织锦身上,静娴心疼她,便趁她出去挑水之际,亲自摸索着洗了盆中的衣服。冰冷的水刺得她手指发麻,她看不见已泛红的指头节,只能感受到阵阵冰凉透过指尖扩散在全身。
织锦推门看到此景吓了一跳,忙去扶静娴,“主子怎能干这些粗活儿?”她忙用自己怀里的温度捂着静娴的手。
静娴满不在乎说:“你们为我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今时今日,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织锦紧张开口:“只要奴婢未倒下,是万万不能让主子干这些事儿的。奴婢现下最担心主子的病情。”
“好些了,只是不传给你们已经是万幸了。”
织锦却一直愁眉不展,病情是好些了,只是她的眼睛还是不能看清东西,这便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底,让她喘不过气。
夜晚,风声大起,呼呼的寒风像要掀起房盖般惊悚,薄薄的窗纸一捅即破,强劲的北风从四面八方灌进屋子里,三人挤在一起,盖着几床破旧的棉被,冷风刮过他们的鼻尖,顺着被褥的缝隙钻了进去。此时,没有主仆尊卑之分,只有三个普通女人对次日朝阳满院的祈求。
弘轩近日奔波在外,终于从隐居的名医处获取了一纸药方,他忙让明俊备好药材,只等天色渐黑,便悄悄爬上景山。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今晚的月亮不似每日孤冷,倒多了一份清幽明净。弘轩终于迫不及待的从偏僻的小路爬上了景山,洁净院落孤独的坐落在山腰处,像是无人问津的“可怜人”。
“砰砰”。
屋中的三人都露出惊奇的神情,织锦起身开门,几乎瞠目结舌的叫道:“王……王爷……”
静娴胸腔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只是侧耳倾听。
弘轩透过微弱的光线,见到地板上被拉长的身影,她长发披在脑后,宽大的衣着更显得消瘦不堪,他揪心般的疼痛,马上将药方和药材塞给织锦:“姑姑要照着这药方熬药。”
织锦为难的回头看了眼静娴,“王爷等下,奴婢去问问主子。”
弘轩趁她转身的瞬间,漆黑的眼眸扫过了屋内,简单的陈设,狭小的居室,竟然都不如宫内奴婢们的寝殿。他想到她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度日,心便似被人放在砧板上切剁。他怕她再次拒绝他的好意,便不给她故作逞强的机会,舍的抬脚悄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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