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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锦回来时,看着渺无影踪的弘轩,只是轻叹了一声。
这几日,静娴一直按时服药,眼疾渐渐减缓,但看东西依旧模糊,旁人看着静娴虽是毫不在意,但又怎会知晓,夜深人静她有多少次被梦魇吓得全身冷汗,她多怕下半辈子,要用一双手去适应所有的生活。
“姑姑,你看这被子可是湘缎的面料。摸上去柔柔软软的,真舒服。”
书萱撇嘴一笑,只是伸头看了一眼,眼神随着小宫女的步伐移动,直至她将被子放在自己的床榻上,才收回了目光,似是不明所以,轻轻念叨了一句:“庆贵人。”
织锦本想找书萱要几只蜡烛,却正好撞见此事,她心中虽愤愤,也只好装作毫不知情,在静娴面前更是只字未提,纵使再替她委屈心疼,也只好艰苦的忍耐,患难见真情,她感激在这样的时刻,仍旧有一位身份低微的妃子可以记挂着一位名不副实的皇贵妃。
弘轩早已习惯了每晚踏着月色爬上这座寂静的景山,也许只是在简陋的屋外走上一圈,也许只是远远看着一副熟悉又陌生的剪影,凛冽的寒风吹不醒他的执念,哪怕能与她一同承受这份苦难,他便心安。
翌日,织锦起得早,破败的木门前依旧放着药材,还有一双温暖的兔毛手筒。一连数日如此,这一切让静娴觉得于心不安。她压制着心底的感动,硬是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织锦,今晚,我见见他吧。”
织锦看着静娴纷乱复杂的眼神,从那一刻她便知晓,他们注定是不能撇的一干二净的人。
未到晚间,便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糊了几层的窗户纸并不严实,依旧被风刮得哗哗响。静娴若有所思的坐在床檐上摩挲着食指。
“主子的手指又疼了吗?”溪薇靠在墙角,因伤势还未痊愈,便费劲的挪动了下身体,抬起静娴的手仔细看了看。
“不碍事,你好生歇息。”静娴抽回了手,拍了拍溪薇的手背。
溪薇和织锦看的清楚,她原本纤细柔润的手指已经粗糙泛红,指关节处有些红肿。因天气寒冷,房间又潮湿,她经常用冷水后便落下了这个毛病,每逢下雪阴天关节处便会酸痛泛胀。
织锦将兔毛的手筒放到静娴怀里后,蹲地下拨了拨快燃尽的炭渣。
他该不会来了,雪这样大,山路崎岖难行,若是有个意外……她对自己萌生的种种想法感到意外,她究竟是只有今晚这样纠结,还是每晚早已经习惯了他若有若无的存在感。
“主子,早些歇息吧。王爷……今晚怕是不能来了。”织锦小声说。
静娴犹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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