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曲无可奈何的离歌,惹人生怜。
香盈不语,这话的意思她懂了。
这件事之后,静娴本以为弘历会追问她关于信笺的事情,可他却出乎意料的从未提过。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以前,也许他现在正做着以前未做到的“深信不疑”。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绿油油的树叶上,给人一片盎然的生机。太后知晓了裕太妃的事情,只是稍稍有些吃惊,裕太妃一向不服输,未想到这次马失前蹄了。她想了几天,便趁今日午睡后,去了寿康宫。
寿康宫寂静的像是座冷宫,毫无生气。她快走到殿门前时才有人告诉她裕太妃去殿后的亭子纳凉。快走到亭前时,只见一尾香槟金的裙摆撂在了台阶上,在宫中这么多年,只有她可以衬得出这样的颜色。她缓缓朝着那孤寂的身影走去,未发出一丝环佩之声。
太后制止了要请安的香盈,她看见裕太妃坐在石阶上,双手搭膝,抬头看着远处的几株桂花,忽而一句“坐吧”着实吓了她们一跳。
“你怎么知道是哀家?”
“远远的便可闻见你身上的檀梨香。”太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这么了解对方,亦是在宫中明争暗斗的时候,或是在雍亲王府中就练得“知己知彼”了。或许没有了皇宫,没有了权利争斗,她们会成为要好的姐妹。太后正想着,却被裕太妃的一句话打断,她指着刚飞出红墙外的一只鸟问道:“若是有下辈子,你要做什么呢?”
她眼角少有的温柔,仿若一切还是初入宫的模样,是的,初入宫时,她亦是个如水般温柔沉静的女子。只是年年岁岁的历练,将人打磨的越来越圆滑。
太后提裙坐在了裕太妃身子的一侧,怅然的说:“做一个可以自己说的算的人。”
裕太妃笑了笑,忽而眼神清冷的望着湛蓝的天空,露出项上的玉兰坠子,“下辈子我还做耿佳仪,这辈子输的太惨。”
太后看着扬起头,眼神忽而变得凌厉的耿氏,如空谷幽兰,她就是这个倔强清冷傲视一切的耿佳仪,她有她的骄傲,有这个强势精明的好对手才逼得她不得懈怠。她旗头旁一只红玛瑙嵌在花蕊中,零星缀以浑然天成的珍珠,却不似以往光滑,的确,她们都老了。
太后起身,嘴角漾着春风扶柳的笑:“你输在了你太强。”当年耿大人重兵在握,耿氏膝下有一子,她又不是无谋的愚妇,谁敢保证她不篡权?历经万苦得来皇位的先帝怎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
裕太妃听完此话后笑了,笑的鬓上的流苏乱颤,可几声轻咳却令笑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想自己变强,谁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