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度己,若人善软心,如是诸众生,皆已成佛道’,属下不过是管窥蠡测,实在不敢受主上雅论,不过粗浅的知道些佛家戒律,诸如首戒杀生之类,属下不才,一直信奉崇尚,主上明智,肯定更是明了,”说话的白秋意面色十分淡然,仿若终南山紫竹林中潜心悟道参禅的观音坐下,而于外物于无查无感。
白秋意这一席话,别说是什么也不懂的秦子沐听了难受,便是遥汀一旁听着,也觉得有些泛酸倒牙,也不知道这白秋意意欲何为,且不说这些话有多逆风而上,他竟然词语中有敲打法天的意思,也真是太过胆大。
“白文书的一席话真是见地非凡,世尊曾经偈言:‘以深心念佛,修持净界故。此等闻得佛,大喜充满身,佛知彼心行,故为说大乘’,既然白文书有奉佛之心,就将法华经》跪着抄写三百遍,一是方能于戒杀外更加明澈佛理,也是一桩好事,二是显示尊崇,也是应该。”
法天这话说完,秦子沐方才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见到白秋意手指背在背后微微摇晃,也便知趣的不敢说话,对他而言,遭受池鱼之殃不过小事,但是抄写经书,于他却是比身受剐刑还要难受。
白秋意屈身致谢,便真的让秦子沐帮着自己搬来一长形条桌,走出文书库,过了小会儿,便真取来了一卷法华经》,将经书放到条桌上面,又拿过纸墨笔砚四样文房,跪下专心抄起经书来了,一心一意绝无杂念,臻于化境。
法天将秦子沐遣回了房去,这才对遥汀轻声言道:“送我出门,你有空么?”
看了眼跪在地下抄书的白秋意,遥汀虽然本是想说没空,但想了一想,仍是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法天放开握着的手,伴着法天走出文书库,经过白秋意身旁,却不见他有丝毫的在意,仍是全不动心的手书端正行楷。
夜色晴好,已是子牌时分,花圃中香气爽利,大簇大簇的夜香花颤蕊送香,昙花也正当时,叶朵绽放争芳,漏斗状的花朵芬芳琼华,清辉四溢,潇潇洒脱,宛如伫立在月下的一株花中美人。
在人世时候,遥汀也种过一段时间昙花,一直陪她夜中用功,只是昙花多于戌时左右绽放,盛开时间也最多不过约莫两个时辰,难以不令遥汀觉得可惜,那时和法天闲聊时候说起,法天便在重新修整司书殿之时,在殿中种了好些昙花,又用术法令昙花保持着永远盛放的样子。
心中想着要为白秋意求个恩典,好让法天不要再多责罚,可是突然看到昙花,想起自从她来以后,幽冥司中对她和法天间的风言风语,遥汀也就没说出来,免得又是无事生非,按捺心事,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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