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醒过来?如果她再这样睡,那她也会死的。
元首,元首,隆美尔想抓着她的肩膀恳求,但他看到自己手上的伤疤,看到放在他枕头旁的第三枚药片,看到她肌肤滑润而洁白的身体,他想用手心抚摸那近到障目的脸,但还是又止住了,最后他的喉咙颤抖了一下,吞下了第二枚药片。
这次是一个美梦。
眼帘里出现扑朔迷离的剪影,但是那影子又很快消失,他梦见,他看见,自己此时站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此时他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那是他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外面是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
埃尔温.隆美尔是通过弗里德里希.保卢斯的介绍来的,此时却又止步不前,他也许是应该给她带一束鲜花—但巧克力会更符合她的喜好,他有些踌躇,甚至自己给她送出的生日礼物在众多的将军里面是很不起眼的。
但她不介意。
接着她朝埃尔温.隆美尔笑了一下,黑色的睫毛蓝色的眼睛浸透了某种令人晕眩的神色,她吃下他的礼物,那是一种少见的柔媚,她那面对其他不服从她的人的或者容克军官们的气势汹汹此刻融化为女性的媚气,她是元首啊,他做梦般的想,她很年轻,很漂亮,很…
她赏识他。
此时埃尔温.隆美尔却惊醒过来,但他此时却再不愿回忆,手伸向第三片药片,他又看了看她的嘴唇,也许,她…他不知怎的,只是从心底涌上一阵的怜爱,只是那怜爱也参杂了濡湿的,寒冷的凉意,令他眼睛混浊,不得已的叹了口气。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隆美尔抱住元首,他闭起眼睛。
吞片药,安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