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儿子,最后才是能做个好男人。”
沐玄音由着他的回应沉了双睫,这男人的话,飘渺了些,却是实打实的肺腑之言。如此无奈,又如此顺理成章,挑不出一丝纰漏。这便是她嫁予的男人,一个缜密入丝,将权势看得最重、其他俱轻的男人,,甚以子嗣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然那个女人,并不是一般的宠妾,他是思慕了多年,甚以为着她连子嗣都不肯顾及。如今,于帝王淫威之前,终是能让他含痛隐忍。心,是要硬到这个境地,才能坐起那个龙位吧。那他,还真是有这个资格。
或以早是真正能将他看明白的人,不是任何人,恰是延陵易。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她才能一眼看得明透。也是因此,她才任他苦等了那么许多年终是不肯嫁。她宁肯选择了不举的傀儡王爷,都不愿入他的东宫,不是她不敢选,而是不屑。骨子里深深排斥着做尹文尚即的妻,因她知道,他是与她一般肮脏的人。
“玄音,你日里最厌恶提她,怎今日倒有些怜惜的味道了?!”尹文尚即狐疑地垂眸凝着她,他自恃能看破女人心,却于近日常常摸不清这些个海底针了。纵连往日最是简单无争的沐玄音,都透着丝诡离,这不得不要他防范警惕。
沐玄音或以性子单纯,然心思却也同一般女子般细腻,只尹文尚即一个目光摄来,便是将他的心语听得明彻。波澜无惊的笑了,自入东宫侧室是已五年,再没有人能比她更习惯尹文尚即的嬗变猜忌。此刻,她只需淡然微笑,温言软语道:“都是女人,妒忌来妒忌去,终是会彼此怜惜的。”
这话,确也实诚,听在尹文耳中,狐疑释下大半,举了杯盏缓缓吞下口茶:“唔。三年前,你若也能这般想,你们早该做了好姊妹,为爷齐力分忧了。”
玄音就着他言缓缓忆起,三年前,太子妃薨逝,尹文尚即确也有心续弦,那时延陵沛文和圣元帝皆是允了,竟也觉得是良媒姻缘一桩。而那时,延陵易亦如今时平稳无惊,似乎毫无关心帝命会将自己许给谁。本该是婚事纳定,出聘立书之时,偏是沐玄音出面借着先太子妃薨亡一事苦闹,引了朝中杂议纷纷,事情才是告一段落,自此失了后话。自那以后,东宫人皆言她玄音夫人善妒,尹文尚即亦冷了她半年,然终是风水转过,年岁远去,那出不光彩的旧事逐渐由人淡忘了。今日由他口中重提,她才是明白,原来风过无痕不过是口中说说自我欺骗安慰一番。
总有些事,能淡,却忘不下。
第十九章 刑狱
忆起旧往,更是分了尹文尚即的心神,这膳如何是用不下的,推了案持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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