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总算还不算难看。延陵易只觉自己该尽的礼责是以尽到,便退了里侧,未卧,声音淡淡的:“睡吧。”
尹文衍泽温声应了,熄了昏灯,展衾被而卧。
团帐紧阖。漆黑中,无一丝光亮。延陵易这才不出声地随着卧下,背靠尹文衍泽沉沉阖了目。纵他是不举,只暖衾中夹着他人气息,仍是要她不适应。许多年皆是独枕而眠,这第一晚与人共枕同眠的滋味并不舒服。
身后忽地凉下,随即又暖起,似有人轻揽上她双肩。延陵易隐隐皱紧了额头,只未言声。
是尹文衍泽出手环住了她,那只手自被衾中由她肩头滑至腰间,终扣住了她软腰,将她半个身子带到胸前,以下颚抵着。
长甲攥在手中,钻心的疼痛才能替自己掩下一心慌乱,延陵易忍下,默不作声。
他温软的唇印着她后颈,微有些暖意,因是自己的身子太过寒凉。
“虽做不了他个…吻你还是能够的。日后夫人想怎样,只说了就好,太过憋屈自己是会伤了身子。”他眼瞳明亮,却未看她,只认真地吻了她后颈每一处,而后沿着左肩滑下,“至于延陵家的子嗣存息…为夫怕只能有心无力了。夫人可以纳男宠延子脉,为夫睁一只眼闭一只则好。我们人前是伉俪情深,人后各有其获,倒也不错。”
兰花状的疤印纹在她肩胛,倒不知因何留下,竟连旧疤也极是诱人。唇轻点了那处疤痕,他感觉到她挣扎地颤了微许,眸中笑意于是更深,蛮横地以唇重重欺上,窒息地吻过,舌尖玩弄地扫着疤印的轮廓,是六瓣心兰。
那伤疤年头已是久远,只在他唇下仍是会钻出嗜心的疼痛,无名指的长甲断在掌中,手心似凝了血,延陵易寂寂抬眸,紧咬了双唇,诡谲地惨笑一瞬而逝…尹文衍泽,你果真也不是善主!若言她是习惯了冷漠,彻心彻骨的残冷。那他…便是戏子,一脸温润清明不过是面具,焉知那重重幻影之后,他一颗心又是以什么做的。人皆有欲,这世上本就没有大善人,更没什么清心寡欲。他说各有其获,她也真想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终于终于,还是显露了真颜。
第二十九章 子礼
四更时,延陵易便是醒了。或以说,她本就未眠。
不作声地下了榻,披着长衫绕帘出了内寝,摇醒了外半间守夜的贤儿,示意她同自己出来。贤儿睡眼惺忪地随她出了正房,欲言反由延陵话声压下——“烧水,我要泡汤。”
贤儿不解,大半夜泡汤是什么规矩,然还是引着她入了侧间。
她袭着宽大的袍子沉于池底,水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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